“是,确实是我做的,白羽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是我一手策划造成的,他没死,还真是可惜了。”
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傅君泽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林曦不信他,其他人信不信他,他根本不在乎。
周谨川站在原地,看着傅君泽的背影,眼泪倏得滚落。
即便傅君泽亲口承认了,但他始终无法相信。
“别难过了,早认清他也好,安安,傅君泽他不值得你为他哭,振作点,回头看看你身边的人,比他优秀比他好的人随你挑,你没必要为了他委屈自己。”
泪眼婆娑的盯着牧思昂,周谨川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牧思昂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片刻之后突然转身飞速跑了出去。
“安安你去哪?”
牧思昂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但周谨川的速度太快了,不过片刻,就将牧思昂甩到了身后。
周谨川记得刚才救护车来接白羽的时候许奕的精神有些失常也被送到了这家医院,他不相信傅君泽会做那些事,一定是许奕胡说八道诬陷他。
他要找许奕问清楚,不管他是真的神经错乱还是装的,他都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周谨川一路狂奔,跑到精神科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奕被保镖带着从诊室走了出来,周谨川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把揪住许奕的衣领。
“畜牲,你给我说实话,那些事是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背着君泽做的,君泽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胡说八道诬陷他的对吗?”
周谨川的情绪飙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暴怒状态,揪着许奕的脖子骨节发白。
许奕看着周谨川,神情呆滞,片刻之后伸手摸上了周谨川的脸,“诶嘿,美人……”
许奕一句美人还没彻底落地,周谨川就一拳砸到了许奕的脸上。
“混蛋,别给我装傻,你给我说,是不是你自作主张自己做的坏事……”
周谨川一边说一边拳打脚踢狠狠揍着许奕,旁边原本负责林曦安全的保镖面面相觑,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周谨川跟许奕围了起来,却并没有拉架的意思。
旁边有医护人员想要上前,但看到各个西装革履,一副专业保镖惹不起的样子,也只能望而却步。
牧思昂追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有些伤感,但又莫名有些滑稽的场面。
周谨川打的累了,手上身上开始沾染上许奕血的时候,牧思昂上前一把将他拉开抱住。
“安安冷静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听话,乖,冷静点,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看到周谨川发了疯的想要从许奕嘴里听到傅君泽清白的话,牧思昂心如刀绞,心里说不出的疼。
“我不信,思昂,我不信君泽是那样的人,我真的不信,君泽他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他真的很好很好的。”
周谨川难过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可他不管怎么殴打许奕,始终无法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许奕仿佛真的突然疯了般神志不清,周谨川把他打的满嘴满脸是血,他仍是咧着嘴冲着周谨川笑。
从来都舌灿莲花的牧思昂面对哭的快要不能自已的周谨川第一次词穷,上次周谨川被傅君泽吃干抹净全身是伤的时候,他都没有哭成这样过。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情绪激动的周谨川,牧思昂只能将他紧紧抱住,心里的难过,一点都不比周谨川少。
凌晨两点半,周谨川几乎找遍了江城他所能找的所有地方,最后终于在一家名不经传的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傅君泽
傅君泽坐在沙发上,看着周谨川神情有些许呆滞,“你来干什么?”
“很晚了,我打你电话一直都没人接,我很担心你,君泽,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傅君泽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隔三差五就会喝点酒疏解心胸烦闷,不知不觉酒量居然也就那么长了起来。
满桌子的空酒瓶,放在以前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现在却越喝越清醒。
他想把自己灌醉,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林曦打他的那一巴掌,现在还好疼好疼,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把带刺的刀,扎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疼得他快要窒息。
如果要将这些刀拔掉,那一定是连筋带骨血肉模糊。
“周谨川,你回去吧,别管我了,离我这种卑鄙小人远一点,免得我哪天心情不好连你也一起算计了。”
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傅君泽自暴自弃。
“我相信你,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也相信你。”
“君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许奕在胡说八道给你泼脏水,你别因为林曦哥的话跟他呕气揽下所有罪责,你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周谨川对自己的评价,傅君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嗤笑,“那你告诉我,我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