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屁股往后躲去,并用他那只还完好的手拼命推搡着沈政屿。
沈政屿扶额头疼,这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啊?
江云霆傅景丞更是紧随其后,纷纷上前想要去拉傅君泽,皆被傅君泽连踢带打弄得进不了身。
裴知凡偷溜到了周谨川身后,看着眼前闹剧一时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安安,这怎么回事啊,我刚看新闻说傅君泽出车祸入院了,怎么他会在你这?”
“我怎么知道,我也奇怪呢!”
周谨川跟裴知凡正小声咬着耳朵,傅景丞突然一声怒吼,吓得在场所有人全部打了个颤。
“傅君泽,我不管你认不认得我,我都是你亲老子,现在跟我回医院治疗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傅景丞怒火中烧,看着坐在地上满身是伤还精神有些问题的傅君泽,又是心疼又莫名有些恼火。
“傅景丞你喊什么,君泽他记忆受损现在谁都不记得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他说。”
江云霆爱子心切,看到儿子这样已经够心疼了,听到傅景丞这么吼儿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傅君泽从昏迷中醒过来后,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唯独只记得周谨川,可他记忆里的,有关他和周谨川的回忆,似乎也根本不是他真正的记忆,而是幻想中的世界。
医生告诉他们,傅君泽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医学上也不是没有过,引起患者记忆受损紊乱,一方面是车祸脑淤血所致,另一方面也跟患者平时的生活习性,心情,以及服用精神类疾病的用药有密切相关的联系。
听到医生说傅君泽有在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江云霆和傅景丞是万万没想到的,起初以为可能是医生搞错了,但看到傅君泽的种种表现,又不得不怀疑,他们或许真的不了解儿子。
傅景丞胡乱揉了把头发,一脸无奈,回头看了周谨川一眼,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
他想求周谨川帮帮他儿子,但又有些开不了口。
江云霆在傅君泽跟前蹲下,看着他眼眶通红。
“君泽,乖,我是爹地,你不记得没关系,听爹地话,跟爹地回医院去好吗?你身上还有伤,需要好好接受治疗和休养,不可以到处乱跑的?”
瞟了眼傅君泽被冻得有些发紫还擦伤有些渗血的脚,江云霆心疼的一抽一抽。
看到两位父亲这样,傅君泽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他很想告诉两位父亲,他没有忘记他们,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接近周谨川。
他实在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可以靠近周谨川的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孝,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裴知凡嘴里得到周谨川心里其实还爱他,心里一直都还想着他,他就再也等不及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办法粗暴,甚至有些强人所难和不可理喻,但他别无选择,只要能想办法留在周谨川身边,重新把他追回来,哪怕让他装一辈子傻子,他也愿意。
以后,等他跟周谨川和好了,他一定好好跟两位父亲,以及被他蒙蔽在鼓里的亲人坦白道歉,告诉他们他不是故意要骗他们的。
“我不跟你去,我要我老婆,我不认识你们,你们都是骗子。”
“老婆,我害怕,我不认识他们,我们回家吧,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好不好?”
趁机吃豆腐
傅君泽抬头看着周谨川,脸上表情真诚又胆怯。
周谨川看着他,心情七上八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难道早上林曦给他打电话说的都是真的?
傅君泽真的车祸失忆了?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失忆方式?
而且,就算傅君泽只记得他?
他也不是他的老婆啊?
这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还真是给他叫的心烦又意乱。
“安安,君泽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傅叔不想为难你和君泽怎么样,但希望你能看在傅书的面子上,劝君泽回医院去可以吗?”
傅景丞终究还是心疼儿子,看着周谨川心情忐忑。
“他早上才刚醒,虽然伤势没有很严重,但到底还是伤了头,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也很危险,一定要卧床休息才行。”
“刚才我们去找医生商量他病情的时候一时没留意,他就自己跑了过来,安安,对不起,我家君泽打扰你了,可他现在谁都不记得,只记得你,你就行行好,劝他回医院去好不好,傅叔跟你保证,以后一定看好他,不让他再来打扰你了可以吗?”
傅景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而且只是劝傅君泽回医院,并没有什么别的过分要求,周谨川犹豫了一下,盯着傅君泽试探着开口:“傅君泽,你真的只记得我了吗?”
傅君泽点头,勾起嘴角笑得像个傻子,“我就算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老婆你的,老婆,我爱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傅君泽一句我爱你,说的周谨川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