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忍冬花在春日里攀上窗台,已然开出嫩黄色的小花,料峭的风声吹过,所有生物都陷入休眠,连塔楼的钟都缄默。
不知过了多久,旋转的楼梯上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时重时轻,在漆黑的空气里杂乱又踌躇。
沉佑踮着脚走下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只是这几日长离将他抛在脑后,就好像家里没他这个人。他躲在房间里,最多只能在墙角偷摸摸看一看,又听说她常常出去喝酒,或许会认识许多年轻oga,心底的惶恐终于压抑不住,霸占了这具丧失主心骨的躯壳。
不知何时从病弱稚童长为成熟alpha的少女斜躺靠在软枕上,如乌云的秀发铺开,衬托出她洁白无暇的小脸,那副诱惑又薄凉的红唇微张着,浓浓酒气随着呼吸蔓延。她看上去睡得不是很舒适,蛾眉轻蹙,衣衫凌乱,领口露出的大片锁骨,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沉佑屏住呼吸蹲下,在淡淡月光里,低着头认真给她脱鞋。光线昏暗,他不熟练做这些事,弄了许久才终于将一双鞋脱下。他轻轻捧起沉吝修长的小腿,挪到沙发上平放好,听她呼吸慢慢均匀,才松了口气。
这样一躺一蹲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沉佑呼吸微促,附身亲上日思夜想的红唇。
温热干燥的红唇被试探性地啄了啄,然后被一张湿润颤抖的嘴含住,灵巧的舌尖凑过来,在双唇合缝间小心翼翼地滑动。
长离鲜少有这般乖巧放任的时候。
沉佑含着香甜醉人的红唇,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后颈怦怦跳动的信息素唆使他加深这个越俎代庖的吻。
不,这样就够了,再不停止就会把人吵醒的!残存不多的理智跳出来。
或许是羞于让长离看见情不自禁的自己,沉佑听从了理智,抬起头。
对上一双星辉荡漾的狐狸眼。
“怎么不继续了?”
沉吝舔了舔嘴角津液,单手支起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