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您去了哪儿?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宋怀玉一到家,仲彦景像是现代的金毛犬似的,顶着那张冶艳的脸朝她小跑而来。仲彦景十分亲昵地环上她的腰,钩子似的眼睛朝她眨了眨。“我说你能不能别装了?”宋怀玉忍无可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妻主您说什么呢?我可没装,我是打心底心悦与你。”仲彦景大概是没有羞耻心这个概念,且十分大胆地在宋怀玉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嘬’地一声,在她嘴边留下个香吻。“你!”宋怀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温温热热的,还存有属于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花香。“瞧,所以说啊妻主,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眯眯眼,笑道。宋怀玉在他的笑容中恢复理智,好家伙,差点就被他的美色给唬住了,他要是喜欢她,她倒立吃饭!哪有人才认识不到两天就喜欢上的?真是满嘴跑火车,不可信,不可信。“看来妻主很喜欢他。”段思行靠着桃树,远远看到方才发生在宋怀玉与仲彦景之间的事,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难道不好吗?”“这样一来,妻主她不就不会来烦扰我们了吗?”“而且,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期望发生的吗?”盛远摩挲衣袖,说。段思行沉默,确实,自打被宋怀玉强娶,他和盛远就一直期望着有一天她能对他们失去兴趣,这样一来她便不会每日每夜的来骚扰他们,如今期许之事已经发生,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别的事也别想太多,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和妻主好好过日子。”盛远松了被他摩挲许久的衣袖,将视线从远处走近的两人身上收回。“嗯”宋怀玉被仲彦景缠着走到院子附近,定眼看见桃树下等待的盛远与段思行,下意识要推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仲彦景。刚才他们应该没看到吧?仲彦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脑袋埋进她颈窝蹭蹭,说:“妻主在担心什么?担心方才我亲了你被他们瞧见了?”“妻主放心好了,他们两个可没有彦景这般喜欢你。”仲彦景的呼吸湿热,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耳畔,这两处地方恰恰又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温热湿濡,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劝你适可而止。”宋怀玉咬紧牙关,伸手又掐了把他的腰侧。“啊~妻主讨厌~”仲彦景娇羞一声逃离了宋怀玉身边,留下的那娇滴滴的两声险些给她恶心得发抖,她强作平静,拉开院子的围栏,蹲下身采摘还挂着水珠的青菜。“妻主您去了哪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段思行努力让自己无视刚才宋怀玉与仲彦景之间亲昵的举动,好奇她独自去了哪儿,这个时候才回来。宋怀玉抬头,与盛远平静的目光相对,她愣了下,转移目标,同段思行解释:“就是去了街市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做的小本生意。”“妻主您要做开铺子吗?”段思行问。“嗯开铺子的话对于现在来说还太早,我就是想做点小本生意,存点钱搬个家。”
之前在街市上闲逛,她在某处发现了个较为偏僻,且空置的房子,她进去看了看,房子不大不小,刚好能住得下四个人,然后她就去寻人问了下,要买下那个房子需要叁两银子,现在她与盛远手里的铜钱顶多才七十枚铜钱,要想买下,还得要点时日。“搬家?”“妻主不想住在这儿了吗?”段思行问。“嗯,住在这儿总归不方便,走着去集市上还要半个时辰,长期以往下去,万一哪日天气骤变,下大雨,下大雪的更是不方便,所以还是搬走比较好。”她说。盛远默默注视她挖菜的动作,熟练又迅速,嫩白的指尖也很快染上了污泥,等挖好了菜,她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压根没有注意到指尖上的污泥将额头都弄脏了。“可是”段思行本要说话,却是发现盛远抽出帕子,拉住从院子出来的宋怀玉的手腕,低头小心翼翼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泥渍。“染上了泥。”等他为宋怀玉擦干净额头上的泥渍,一旁的段思行眼神奇怪地扫视起盛远。盛远收起帕子,宋怀玉发现他的神情还是与平时那样,也没多想,拿着摘好的青菜钻进灶房。作为旁观者,许久没有出声的仲彦景定睛直视盛远的一举一动,待盛远察觉他的注目太直白,拧眉扭头问他:“如此看着我做什么?”仲彦景笑着摇头,说:“没什么~”随后什么也没说,钻进灶房继续烦扰宋怀玉去了。盛远觉得莫名其妙,再一回头,又发现段思行也是仲彦景那般,眼神奇怪。“怎么了?”他问。“没没什么。”段思行摇头。晌午时分,四人坐在灶房的桌边享用着宋怀玉做的饭菜结束用膳,午膳结束后,突感虚弱的宋怀玉向叁人提了嘴不太舒服就回了房。宋怀玉感觉自己浑身发冷,躺在床上也无法疏解。她想,自己应是吹了风导致的,毕竟以原身这虚弱的体格,稍微冷点的风就能让她感到不适,阵阵冷意传来,她拉过身旁的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可这样也无法驱散寒意。宋怀玉在梦境中如海上一叶孤舟在随着海浪颠簸,沉沉浮浮间脑袋晕乎乎的,而这时,有谁从身后抱住了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颈后,湿湿热热的,让她好受了些。“冷”她迷迷糊糊道。抱着她的人低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这人温热的身躯紧贴阵阵发冷的宋怀玉,不知过去多久,宋怀玉的体温也慢慢升了起来,她转了个身,往散发着暖意的源头钻了钻。月升树梢,安静的四人之家中的某间房蓦地传来轻微响动,穿过岌岌可危的房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