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陛下,霍将军来信。”“呈上来。”暖香阁内暗香浮动,侍女带着一封书信走进去,小心撩开从房梁上垂下的红色帷幔,走到珠帘前,将书信传给珠帘后,伺候着长宁女帝宋清风的贴身侍婢手里。珠帘后那抹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接过书信,静谧的阁内响起细弱的,掀动书信的簌簌声。“这个仲彦景果真是个聪明的,仗着自己会易容,会点功夫,就让霍铮手下的影卫都寻不到他的半点踪迹。”“传令下去,再给霍铮多派些人手,必定给朕寻到那人。”长宁女帝宋清风的声音如她这人一样,慵懒性感的很,倒是一点儿也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温柔,听着反而有些似男子的低沉。“是。”贴身侍婢退了下去,宋清风发出一声颇为慵懒的呼吸声重新躺回贵妃榻。“来人,替朕更衣。”她声音落下,两名侍女便捧着华美的常服走进来。珠帘后的宋清风伸手撩开眼前的珠帘,珠帘磕碰便会发出脆生生的响儿。“改日让人把这珠帘换了,每次碰到发出的声儿惹人心烦。”宋清风站在屏风前张开双臂,让侍女将单薄的睡裙换下,侍女们低头不敢看她赤裸的上身,她自个儿倒是借由铜镜,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长发如瀑,一对浓眉一双桃花眼,眼睫纤长,无论是一抬眼一垂眸,都带着浓浓的风情,只是,她眉眼娇媚,与其它五官放在一起看起来却隐约有些男相,不过这几分英气倒不使得她的模样少了几分绝色,反倒多添了几分独特的美。她肌肤赛雪,身量修长,比普通女子要高出许多,显得更为高挑。“这对乳儿愈发大了,春喜,明儿让制衣局的人再赶制些新的常服来。”她对镜颠了颠胸前一对丰满的雪乳,这对丰乳的乳尖粉嫩,乳房饱满,形似水滴,好看的很。再往下,她的小腹平坦不见一丝一毫的赘肉,腰线细窄,流畅的衔接着蜜桃似的翘臀,她伸手又摸了摸肚子,说。“近日胃口不是太好,瞧着腰又是瘦了些。”“陛下心细万民,自是无法好好用膳,长宁有您这位明君,是我们的福气。”帷幔后响起男人温和的声音,侍女们听见这人声音连忙退下,端来的常服也都放在了一边,等那人来为她穿上。“承霖,你的嘴倒是越发甜了。”宋清风眼尾余光迎上帷幔之后的修长身影,那人秀白修长的手掀开帷幔,瞧到宋清风裸着上身,一对豪乳就如此大咧咧地敞在外头,他笑着走近,拿过常服为她穿上。“承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方才霍铮来了书信,信中说仲彦景不知藏去了哪儿,朕就想,这个滑头狐狸究竟躲去了哪里,连霍铮都不曾寻到。”宋清风享受着孟承霖伺候自己,嘴里还在念叨仲彦景那家伙,当年他初次入宫就得她疼爱,虽不曾与他有过鱼水之欢,但也给了他足够的宠溺,可谁知他在自己的宠爱下愈发大胆妄为,出手杀了她的文官。宋清风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与铜镜里孟承霖温和的眸光撞在一起,她拍拍孟承霖搭在自个儿肩上的手,说道。“再给朕些时日,待时机成熟,朕定会还你娘亲清白。”“承霖相信会有这么一日的。”孟承霖作势要吻上宋清风长发下纤细的后颈,唇还未贴上她柔软的皮肉,就被她伸手推开。“承霖,你逾越了。”宋清风眼中浮现不悦,孟承霖的笑僵在唇畔,近日来有关长宁女帝不喜男子的流言甚嚣尘上,本来他不愿相信,可叁番几次的求欢得来的都是她的冷漠拒绝,再这样下去,他将不得不信宫中盛传的,长宁女帝喜好女色的流言。“陛下,您可知最近宫中盛传”“朕爱男人还是爱女人都不是你们该揣测的,来人,去寻到那乱传朕喜好女色的人找来,朕倒要看看,是谁长了张嘴四处嚼舌根。”“是!”宋清风神色不悦,一甩衣袖,不再理会孟承霖,顾自离去。留在原处的孟承霖神色复杂,秀气的面庞染着茫然。
孟家将他送进皇宫为的是用他来讨好宋清风,故此以宋清风对他的宠爱来重新彻查当年孟家家主私铸铜币一事,以此洗脱孟家的罪名。可是,宋清风从未来过后宫,更从未宠幸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对他有着威胁的仲彦景,如今仲彦景私自出逃,本以为没了人同他争夺宋清风的宠爱,谁知宋清风她仍旧不愿碰他。孟承霖摸摸腕间的守精砂,眺望皇城远处飘来的阴云,长叹一口气。但愿终有一日他能让孟家重获清白。皇城内暗流涌动,宋怀玉那处也没好到哪儿去,自街市受伤后,她就被那个用箭射穿心脏的人带去了他所在的歇脚处。宋怀玉趴在柔软的床榻上,上身的衣裳都被剥了个干净,长发撩到颈侧静放,露出刚刚被人砍出一道刀伤的背。“姑娘你忍着点儿,上药可能会有点儿痛。”女人拿过托盘上棕色的小瓶子,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宋怀玉疼得冷汗涔涔,抓紧身下的软被,险些把一嘴银牙生生咬碎。“这药有奇效,无论多深的伤用了这药都不会留下疤痕,所以姑娘请放心,您这背后的伤是不会留疤的。”女人收起药瓶,又拿过柔软的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多谢。”宋怀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背后伤口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她趴在床榻上,朝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女人微微一笑,以表感谢。“姑娘不该谢我,要谢应该谢霍将军。”女人收起带来的东西,准备开门离开,她刚开门,口中的霍将军正逆光站在门口,显得他尤为高大伟岸。“霍将军。”“嗯,你退下吧。”霍铮待女医走远,隔着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