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倒是霍将军每日要务缠身才辛苦。”宋怀玉的腕子重新藏回衣袖下,霍铮心道有些可惜,收起目光,说:“临近午膳,宋姑娘此番来回到了家估计赶不上午膳,不如”“多谢您的好意霍将军,家中夫郎已为怀玉留了饭菜,所以不便再叨扰下去,那就此道别了,霍将军多注意些身体,好生休息。”宋怀玉出言拒绝他的好意挽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宋怀玉走后,白衣男子从屋里走出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凝视宋怀玉走远的身影,旁人无法窥到的面具下,他皱紧了眉头。显然对宋怀玉的模样也生了疑惑。“你是不是也觉着她同陛下长得一样?”霍铮握紧竹篮,说。“”男子并未答话,只是紧锁的眉头让霍铮觉着奇怪。“时候不早了,国师也早些回去吧,不然陛下就要派人来接你了。”霍铮身为长宁司的主事人,而白衣男子便是长月司的主事人,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庄宴明。庄宴明收回追随宋怀玉远去方向的视线,玉白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瞧他衣袖底下的拇指不停摩挲食指上的玉戒,霍铮以为他心情不大好,便差人从他房里拿来一包极为珍贵的茶包递给他。“送你了。”庄宴明喜茶,尤其喜欢霍铮府里头旁人送他的珍贵茶饼,每每他去霍铮府上,总要从霍铮那儿顺走几包才行。庄宴明这回并未接下。“不必了,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宫了。”他匆匆坐上马车离去,动作快到霍铮还想同他聊上几句都没机会了。“将军,这茶饼”侍子拿着茶饼不知如何是好。“再去拿几包送去他那儿。”“是。”霍铮其实不知庄宴明之所以要快马加鞭回宫的原因是宋怀玉,当他初见宋怀玉时,脑海忽然显现极为香艳一幕。女子身穿明黄龙袍,香肩半露,一双玉腿挂在男子腰间,幻境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的大掌掌控女子细腰,一根阳物在她腿心鞭挞占取。若是女子是女帝他也不会如此失态,可问题是幻境中的女子不是女帝,而是在霍铮院中的女子。如果你问他如何确信幻境中的女子不是女帝,那他可以告诉你,幻境中女子身形娇小柔软,不似女帝那般修长高挑。这是其一,其二令他如此匆忙回宫的原因是,幻境中,女帝宋清风,霍铮,仲彦景,还有两名不知是谁的男子也在他射出阳精后,皆衣衫不整地缠上那女子。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会出现在他的预知境中?庄宴明身为国师,拥有着一种特殊能力,这种能力能使他遇见未来将会发生的事,且次次都能预料到。如今他预见那名村妇同六人在床榻之上纠缠欢好,其中竟然还有宋清风!难道庄宴明心中困惑,急需回到宫中同宋清风说明幻境中的一切。赶回家中的宋怀玉浑然不知在她走后霍铮院儿里发生的事,她一回到家就被盛远和仲彦景脸上的伤惊到。“你,你俩怎么回事?”宋怀玉凑到两人跟前,抬手戳戳仲彦景眼角的伤。“嘶”仲彦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那对漂亮的狐狸眼一瞪身旁安安分分的盛远,瞧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到他先同宋怀玉行了房,气得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嗤。“你俩怎么打架了?”宋怀玉打算去看看盛远的伤,奈何仲彦景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一脸委屈地说:“妻主,彦景这儿疼死了,您给我揉揉好不好?”
说着就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揉。宋怀玉几次试着把手缩回去都没用,万分好奇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将从房里走出来的段思行叫了过来。“思行,我不在的时候,他俩因何打起来了?”宋怀玉本以为能在段思行嘴里知道她出门后发生的事,谁想他也是缄口不言,还满是怨念的朝她投来了个眼神。“???”宋怀玉纳了闷儿,怎么出趟门的功夫这仨就变成这幅状态了?盛远轻叹,上前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迎上仲彦景冷嗖嗖的眼神,神色自若地理了理她风中稍显凌乱的长发。“送的东西霍将军可还喜欢?”他问。“我也不知道,希望他会喜欢吧。”她真的花了好多心思找来能做出二十一世纪糕点的材料,做出来的东西又香又甜,她路上都险些忍不住吃上几个。“辛苦了。”盛远捏捏她的手指,如此亲昵的举动惹得仲彦景眸色更冷,他握紧袖子底下的手,心里酸哒哒的又不能表现出来。仲彦景如此,段思行其实也没好哪儿去,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莫名酸得牙疼。自几日前宋怀玉与盛远回娘家参加他家姐迎娶正夫的婚礼后,两人的关系突然就变得亲密起来,还有那晚他看见盛远脱去外衫,换上干净的亵衣时,肩背上都是女子留下的抓痕与咬痕。他怎会不知什么样的状态下身上会留有这样的痕迹,结合盛远同宋怀玉单独离家后忽然亲密的举措,他想那些痕迹就是宋怀玉留下的。可盛远他不是比他还要厌恶宋怀玉的吗?那怎么会打知晓盛远和宋怀玉有了欢好之实,段思行他处处觉着不舒坦,尤其心口那儿,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难受的紧。“不辛苦不辛苦,对了,我之前不是说想办法挣钱吗?我想的是再做点送给霍将军的糕点试着卖卖看,如果卖得好那就按照这个路子来,如果卖得不行,那就再想别的办法,你们觉得怎么样?”虽然那些材料不好搞,但眼下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先做点出来看看行情咋样,行的话就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如果不行就再说,反正按照那句古话来,船到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