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被暴雨淋湿,滴滴答答的水坠在地板上。
就在这样仓皇的时刻,手机铃声突兀孤寂地响起,芝华吓了一跳,猛地抓起来看,不是严丁青的名字。
一串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将听筒靠近耳朵,太阳穴跟着跳了一下。
“梁小姐,非常抱歉打扰你,求你一定要帮帮严导!”
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声。
芝华反而镇定了,问:“他怎么了?”
女声断续,伴着滋啦电流,毛毛糙糙地传过来:“严导被扣了,你救救他吧!”
“为什么?”芝华心口一瞬间冷冷的,“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哭声淅淅索索响起,电话里女人哭得绵绵的,像夏天糖水店的绵绵冰,压下去蔫蔫儿的,融化后还黏糊糊。
“你说话!”芝华心里只剩一个烦字,“否则我要挂断了!”
“他和我约会,被我的老板扣下了。”
说完这些,女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哭声如戳破的气球,噗吱一声,在耳中满天飞。
“所以呢?”芝华有些不耐烦。
“老板要见你。”一时安静后,女人小心翼翼地确认,“你会来吗?”
“地址发给我。”
芝华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