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溜,跑得太快,带起一阵穿堂风。沈谧:“……”虽然她也畏惧谢容琢的凛冽气场,但见到他拔腿就跑也太夸张了吧。愣神的瞬间,谢容琢已经转身走远,沈谧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呼出一口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下班前,张文渚急匆匆过来通知沈谧:“沈谧,你明早跟老板去蓉城出差。八点出发,别迟到。”出差!?谢容琢终于肯带她出去差遣了?沈谧精神振奋:“收到。”前天开始,穗城气温骤降,看似四季如春的城市冷起来跟沈谧的家乡差不多。她查了下天气预报,全国各地都降温了,蓉城尤其湿冷。第二天沈谧起了个大早。6点30分,沈谧赶到谢容琢家门口。她盯着腕表,等到6点50分,抬手按门铃。几分钟后,门被打开,缝隙中带出一阵暖风。谢容琢穿着休闲家居服,宽松上衣被他的骨架自然撑起,碎发落在眼尾,眉眼间带着初醒时的困倦。他没戴眼镜,没了镜片遮挡,外翘的眼尾比平时锋利很多。沈谧稳住心神,在外套上搓了搓冻僵的手,微笑着双手递上食品袋:“这是给您带的早餐。”担心迟到她扫了辆共享电动车,寒风呼呼地往脸上刮,鼻尖被冻得有点红:“蓉城降温了,需要带保暖风衣,我来帮您拿。”碰到她冰凉的手指,谢容琢皱眉:“谁让你来的?”沈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笑道:“不打扰您用早餐,我在门口等,您有需要——”沈谧话没说完已经被谢容琢拽进门。“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早餐袋被可怜地丢在桌上,沈谧看到倒下的盒子,准备过去把它们扶正,谢容琢绷着脸,冷白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衬衫领口处,克制隐忍着什么。沈谧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她这件衬衫缩了水有点紧,所以没扣最上一粒纽扣,没想到谢容琢的强迫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谢容琢移开视线,拽着她的手腕进衣帽间。直通卧室的衣帽间暖气充足,沈谧脸上被冻得快要死亡的细胞一个个舒展开,麻木的手指有了知觉。“外套在衣柜。”谢容琢丢下一句,拿着衬衫西裤去卧室换。沈谧望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脱掉高跟鞋放到玄关,套上鞋套,先去盥洗室洗手。谢容琢不喜欢有人在他余光里晃,家里的清洁收纳都用的钟点工,沈谧每周会带阿姨来打扫两到三次卫生,对谢容琢家已经很熟悉。洗完手,她回到客厅,扶起倒下的糕点包装盒,把食品袋跟桌面直角对齐,然后去衣帽间帮谢容琢准备出差的换洗衣物。这次出差大概一星期。衬衫,西裤,送去干洗的时候沈谧已经编过号,不会出错。配套的袖扣,领带,按照谢容琢平时的审美搭配,也不会错。然后是袜子,内裤。“沈谧,出来。”谢容琢声线微绷。突然被老板点名,沈谧惊愕回头,下意识问:“怎么了?”谢容琢:“我自己整理。”沈谧后知后觉,松开手指,迅速关上抽屉把外套放进行李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