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突然说了句粤语。他的粤语发音非常性感好听,沈谧没听懂,注意力都在他清冷磁沉的声音上,感觉心有点痒。他又用普通话说了一遍。“我外祖母是广东人。小时候吃她炒的粉,很好味。”这时,服务员送来热腾腾的砂锅粥。谢容琢拿起一只空碗,盛小半碗递给沈谧:“这儿的粥很清甜,你尝尝。”“谢谢。”沈谧拿起勺子,低头喝了一小口,扬起嘴角:“好喝。”谢容琢说:“还有家烧鹅饭很正宗,改天带你去吃。”谢容琢是个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的人,他今晚不再惜字如金,突然变得接地气。消失掉的熟悉感回来,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锐兴银行的总裁,而是师父。沈谧不自觉放松下来:“好啊。”车停得比较远,从夜宵店出来,沈谧跟谢容琢并肩走在人行道。清月悬空,晚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