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的话,多杀几只炖好了带过去也不容易坏。”
“五只够了,我和戈壁也就晚上一顿在家里吃,中午大多数还是在学校吃的,毕竟上午下午都有课,赶回家再做饭也麻烦。”
许翠芬一听这话也对,不过:“你二叔现在经常往你们那去,下次你要吃,就提前打个电报,我收拾好了叫你二叔给你捎过去。”
鹿大兵在县城机械厂上班,周厂长又是沐戈壁的继父,如今做了儿女亲家,自然要有所提拔,如今主要负责和省城机械厂的技术交流,经常要往省城跑,也算是升职了。
“行,我可不会跟妈客气。”
鹿仁佳笑嘻嘻的,说的话却叫许翠芬忍不住的高兴。
她当然希望鹿仁佳跟鹿家亲近,说自私也好,说功利也罢,这干闺女干女婿都考上了正儿八经的大学,比小叔子的大专还要招牌硬,只要两家不远着,以后她儿子长大了,有这么个姐姐,路都比旁人好走些。
“不客气就对了。”鹿九奶奶靠在藤椅上:“一家人客气来客气去的,没意思。”
“奶奶说的是,都是自家人。”
沐戈壁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在鹿家这边,沐戈壁的人设向来慢条斯理,温文尔雅,正好看见进门的胜利两兄弟,于是对他们招招手。
鹿胜和鹿利一起过来,他抓了一把糖给他们:“喏,拿去吃着玩吧。”
“大姐夫,我们不是小孩子了。”鹿胜有点郁闷的嘟囔。
他都是大男人了,糖是小娃娃吃的,他可不爱吃。
沐戈壁:“……”
说这话的时候把眼神挪开比较有说服力。
“行吧。”沐戈壁遗憾的将手缩回去。
旁边的鹿利顿时急了:“我哥不吃我吃啊,我还是个小孩,我爱吃糖。”
鹿胜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鹿利,仿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弟弟似的。
于是这一把糖就落到了鹿利的口袋。
鹿利捂着口袋,笑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沐戈壁又念叨着给他们检查作业,顿时兄弟俩脸色一僵,支支吾吾的就往后退,然后转过屁股就跑了,生怕被大姐夫抓住检查作业。
许翠芬气了个仰倒,只恨不得拿根扁担跟在后头追着打。
由于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但回了娘家总不能一顿饭不吃吧,于是许翠芬先卧了几个鸡蛋给他们吃,再就是让鹿胜通知鹿大民,说晚饭早点吃,至少让他们能赶上晚班车。
鹿大民去公社开会去了,一回来就被两个儿子拦住了。
等他风尘仆仆的进了家门时,家里已经传来浓郁的肉香了。
“妈,我爸回来了。”
鹿胜进了门就扯着嗓子喊,许翠芬拎着锅铲子从厨房出来:“你快去,到四奶奶家打点儿醋,家里的醋不够了。”
四奶奶会酿醋,平时村里人想吃醋就去四奶奶家打,也不用给钱,只记账就行,到了年底村里根据帐把粮食补给四奶奶,也算是自产自销了。
于是鹿大民进家门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呢,又被指使出了门。
他拎着醋瓶子往四奶奶家去,途中经过鹿国平家。
本来因为毛秋香他还有点儿不高兴呢,如今一想到家里的鹿仁佳和沐戈壁两个大学生,他心里那点儿气立刻就顺了,正好到了鹿国平家门口碰到村里人,跟人家打招呼。
那人问道:“大队长拎着醋瓶子这是往哪去啊?”
鹿大民立刻大声回答:“我姑娘女婿家来了,差点儿醋,我到老四娘家里打点儿醋去。”
那人听这话先是一懵,然后意识到站在哪家门口,顿时明白鹿大民的意思,也跟着促狭道:“不是说上大学去了么?这不中不晚的,怎么回来啦?”
“他们学校期中考试放假,两个人也孝顺,赶紧就家来看望我和她妈。”
这吹嘘样子,看的人牙都酸了。
该配合的表演村里人都配合了,于是友好道别。
鹿大民心气儿顺了,足下生风,整个人看起来逍遥又自在,反倒是鹿国平家的院子里,气压低的叫人害怕。
毛秋香知道厉害当然不肯做出头鸟,缩着脖子抱着碗就去厨房坐在火塘边吃去了,王小平没说话,摔摔打打的声音却是有,鹿国平则闷头喝酒,现在王小平嚷嚷他也不会伪装了。
他是真恨啊。
那可是个摇钱树。
但凡王小平这个当后妈的慈和一点,平常没事去老头子门上望一望,也不至于生份到这种程度。
不过也辛亏这话鹿国平没说出口,否则王小平肯定要啐他一脸。
骂一句‘死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的姑娘自己不管,还指望一个没血缘的后妈,呸’。
从鹿大民家吃了饭出来,天色都有些暗了,鹿大民亲自驾着牛车送他们去坐末班车,路上鹿仁佳询问其许翠芬工作的事,鹿大民便将毛秋香的事给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都有点不忍心了:“这媳妇厉害,过两年小鹏一结婚,人家姊妹两个,到时候国平跟王小平的日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