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毕竟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不是很想被他打发进去。
老周拉着他,将他推进去了。
他只觉得好笑,舅公和老周总是这样。
他一手搭在老周肩上,笑着哄:“我不说话了好不好?”
他不是小孩子了,滑不溜手,老周早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龚先生:“你母亲去世前,托我照看你,这是遗愿,我不好驳她。你应该知道你母亲的死,和你脱不开干系。这是你第三次无理,我很遗憾。”
何女士疯了一样:“一样都是我生的,为什么你只帮姓冯的,就不能帮帮我儿子!”
龚先生甚至有些慈悲的看着她,一动不为所动。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何女士是真的怕了。她求过他了,也闹过了,什么方法都用了。
她跪在地上求他:“你只要能救我儿子,当牛做马,我都可以,求你们了。”
这样的何女士,一贯的做派。
eric问:“他到底做什么了?”
何女士看到有人搭腔,立刻开始语无伦次的讲话,eric提醒她:“我需要完整的案件资料,我才能知道他做了什么。你如果想救儿子,首先去准备你的资料。”
等何女士短暂离开,龚先生问:“你何必要帮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了半天,最后说:“我就当,谢谢她生了我妈妈吧。不管是她年少无知也好。闹来闹去,让我妈妈知道,我爸又要生气。何苦呢。”
龚先生能不知道她儿子老实吗?
知道的,可惜她不认命,非要富贵荣华。非要儿子有出息,这是能强求的吗?
大家族里最不缺孽子,龚先生见得多了,假如她野心勃勃,或者是能力超群,他是愿意和她认真讲话的。
可惜她这样一边指责他看不起她,一边又因着阿琼的这张免死金牌来讨便宜。
老实的人,只适合安分守己活着,养着他们其实都无所谓的。
但是非要逆天改命,那就让他们去吧。
eric一个家里最不聪明的孩子,看一眼就知道大概事情是什么样的,他也很奇怪了,这样老实窝囊的人,是怎么进去狼窝的?
一想,哦,是他妈妈拼命闹进去的,求仁得仁。
怪不得舅公不理会了。
他童年曾经烦恼过,外婆不是很亲近,可惜这个还不如那个不亲近的。
人生真是滑稽。
舅公这人也有意思,恐吓也不是不管。
何女士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她之前闹过那么多次,都是没问题的,老周教育她一通也就过去了,没人把她当回事,可是这次儿子要没命了。
eric被舅公打发过去处理这件事,可能也是有考验的意思。
最重要,龚先生喜欢他的纯善和孝顺。
eric也很冤,他回头再想,也气不顺。
对他来讲其实也不算事很大的事,所以看了眼时间宽裕,就先去看哥哥,哥哥在剑桥,他追着哥哥混吃混喝几天,哥哥和身边人忙的脚不沾地,他看着真是人生无乐趣。
所以又去隔壁的帝国理工看妹妹,舍了两月的零花钱给妹妹发了个红包,人家都不领情,匆忙中都没时间和他吃一顿饭,只顾得上和他讲,谢谢二哥,替我和妈咪爸爸讲我很想他们。
都不知道享受人生。
他也很无奈,只好领着人去办正事,律师团队大半个月梳理这件金融案件,那个倒霉蛋确实没有犯法,因为他工作了这么多年,老实本分并没有接触到项目核心,所以免于这次的牢狱之灾,真的很不可思议。而且这次他也吓破胆了。
eric救了人就回港给舅公父复命去了。
龚先生见他回来很高兴,冯映汐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只当他又出去野了。
等他回来才在饭桌上讲起这件事情。
冯映汐回忆了很久才说:“我印象中,那个孩子好像很老实。”
她也拒绝承认那是弟弟,毕竟她和何女士无任何往来。
宋倞庭听着儿子讲的跌宕起伏,失笑:“行了,就你最聪明。”
不得不承认,eric在除了学习方面,是很聪明的,比如他每个月替舅公走一趟新加坡,比如他和舅公那些道上的朋友处得很好,伏龙街的商贩到商会的主席,他都能和人聊得来。
饭后冯映汐嘲笑他:“二少今天又要去哪条道上混啊?”
eric也没办法,只能耸耸肩:“没办法,大家给面子喽,今天和周叔一起去钓鱼,你要不要一起去?”
说完还挑衅看了眼爸爸。
冯映汐:“你难道要学他不恋爱不结婚不成家吗?”
“妈妈,这就是你看不开了。人生那么短,除了爸爸爱躺在家里,我们自然是尊重他这个爱好了,那不能家里人都喜欢躺在家里,对不对?”
“滚。”
他开着宋倞庭的车,中规中矩,并不热爱跑车,很奇怪的一个孩子。
周思廉周末会在江边钓鱼,他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