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些,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徐芳的孩子降生后是否健康,就看天意了“贺胤”她小声地呼唤贺胤的名字。二楼的贺胤并未直接去救周愠,他将李家三兄弟的武器工具收为己用,工具有了,现在他还得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把周愠救回来。贸然地以一敌三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他们人数多,周愠也还在他们手里,假如他们把周愠作为人质,那么他的胜算不大他倏然想到那些游荡在外的丧尸,或许,它们可以成为自己救出周愠的棋子,只是这么做的话,危险系数也很大,还有徐芳,她是李家人中唯一一个存有人性的人,要是他把丧尸引入了民宅,那么徐芳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陷入危险心中的天枰歪了又歪,直到他再次听到楼下李生安的声音。“那个女的脾气够倔,估计要花点时间把她调教成性奴,就像孟欣那样,她一开始不也和那个女人一样不肯低头吗?后面还不是被三弟调教得让她向左就不敢向右?”“不听话就打,打得像徐芳那样听话。”两人的对话无疑佐证了孟欣就是李家三兄弟强行掳来的无辜女性,只不过,这才离末日过去了多久,她就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成员,甚至吃起了人肉,可见那个李成平调教的手段有多狠辣。贺胤的眼里杀意顿现,最终心中的那杆秤歪向了那一侧。既然他们选择成为茹毛饮血的野兽,那么就别怪他成为猎手漫长的等待中,周愠时时刻刻都在盯着面前的门,生怕下一秒钟李生安会推门进来。长时间的睁眼已使她十分疲惫,干涩沉重的眼皮快要无法支撑她强撑的清醒,头重脚轻的晕眩感引来强烈的呕吐欲望,周愠试着挪动pi股,将身体靠在后方的浴缸上分担一些身体沉重的分量。咔哒—昏昏沉沉之际,长虹玻璃外隐现女性娇小的轮廓,周愠悬起的心脏又猛地落下,来的人是徐芳,而不是令她感到害怕的李生安。浴室门被徐芳小心翼翼地推开条缝隙,她像草原上担心猎鹰的兔子那样钻进来,手里正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徐”“嘘他们现在正在睡觉,我们不能弄出动静把他们惊醒了。”她蹲下来,手持刀具一点点割断禁锢着周愠的尼龙绳结。周愠的目光落向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小声道了句抱歉。徐芳被李自明打得那一巴掌还是她害的,当时她要偷偷走,不曾想被李自明发现,徐芳担心她受伤就出言相劝,谁知道这几天给她一种三人中还算得上温和的李自明竟露出阴鸷的神情,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在徐芳的脸上,丝毫不顾徐芳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生生将徐芳扇倒在地。那时她才确信,这三个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人面禽兽,其中李自明最甚,比起李生安和李成平明着的坏,他却是阴着坏徐芳弯弯嘴角:“待会儿你就从后门偷偷走,记得用附近的野草作为掩护别被发现了。”锋利的刀刃割断结实的尼龙绳结,被绑许久的周愠起身活动活动充血发胀的手腕和双腿,推门离开前,她转身问徐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徐芳愣了下,随即苦涩地摇摇头:“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周愠哽住,恨其不争的同时又觉得她的选择在意料中:“徐芳,谢谢你。”“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在这末世里有的人还未泯灭人性。”她独身地站在洗手间里,昏暗的光线也无法隐去她脸上真诚的笑容。周愠深深地看了眼她,扭头悄声经过客厅,走到后院的门前,拧动把手,屋外的雨声借势钻进寂静的室内,周愠以为能顺利离开,结果背后突然逼近一股热源,熟悉的,纹满魔鬼纹身的胳膊直接越过身侧,将打开的门重重关上。砰!周愠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背后也已冷汗岑岑。“啊差点就让你跑了”刺耳的车笛声在空荡无人的公路上响彻天际,运作的雨刷器后,贺胤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森冷,绷紧的下颌线、抿成直线的嘴唇无一不在透露他此刻的心境。
贺胤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更为刺耳的动静,他降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望向车后几米远的地方,后方正有大片乌泱泱的人影在攒动。当头顶又落下一道闪电,短暂的白昼将那群攒动的人潮照亮,得以窥清跟在车后的哪里是正常的人类,仔细看,分明是不计其数的行尸!它们紧跟在贺胤车后不愿停下,即便从小镇到这儿的距离那么远也不愿意放弃新发现的幸存者。贺胤重新回到驾驶座上,又摁响几下车笛,引来大量行尸与他前往快要抵达的目的地。周愠,等我周愠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原本被解放的双手与双脚再次被李生安死死拴上更为结实的绳结。“下次还敢跑吗?”李生安在她跟前蹲下,右手死死抓住她的发根向后猛拽,周愠因此被迫抬头,露出半边高高肿起的脸。她的左脸有道鲜红的巴掌印,颜色鲜艳,证明是刚被打的,嘴角也是,因李生安刚才的那一巴掌渗出不少血,可见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力度。周愠咧开嘴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她大笑着看向李生安丑恶的嘴脸:“哈哈哈,你也就这点本事不是吗?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你算什么男人!?”李生安的脾气是他们三个人当中最暴躁的,听到周愠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咬紧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他手指收拢,抓住她发根的手越来越用力,周愠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他生生拽下来,疼得她不得不皱紧眉头。“妈的臭婊子!”他气急败坏,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