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我过去给禹王接风洗尘,我不好推脱,巧合而已。”贺兰敏解释道。贺兰敏捏掌心的脚,补充:“而且,我们昨天可没有吵架,雉奴,话不要乱说。”元绿姝似乎相信了这个辩解,她话锋一转:“以前狸奴有写过信吗?”贺兰敏泰然自若用花瓣轻拂她的脚背,轻描淡写道:“有。”还不少,都在他手上。闻言,元绿姝攥住衣袖,胸口闷得厉害,头顶那连接着她的四肢的线动起来——割她的肉。元绿姝再抑制不住心绪,唇齿中冒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是泄愤似的嘀咕:“你这个卑鄙小人。”细数贺兰敏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当得起“卑鄙小人”这四个字。在外他是温文尔雅的濯濯君子,在元绿姝眼中,他是伪君子,威逼利诱,无所不为。“你说什么?”贺兰敏边洗边问。元绿姝:“没什么。”泛滥涟漪的水面略平,贺兰敏慢点元绿姝的脚侧,指尖时而游离至她的脚心,力道渐重。忽密的痒意爬上来,元绿姝不禁催促,忍不住提了提脚。“好了吗?”“别动。”他出声制止,目光在她漂亮的足上梭巡。贺兰敏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平康坊做什么?”元绿姝沉默片刻,慢慢放下脚,结果正好踩进贺兰敏盛水的掌心。元绿姝抿唇,努力平心静气,“妾不敢。”她自称妾。她巴不得贺兰敏看上别的女子,从而失去对她的兴致,进而放过她。可惜,老天不会如她所愿。凡事没有元绿姝想得那般简单。莫看两人举止亲密,实则两人之间隔着一堵墙,不,应该是隔着是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山。“是吗?”贺兰敏眸中晦色一闪而过,他继续手中动作,拇指绕着她脚踝擦了一圈,耳畔响起清脆铃铛声。很般配。“你喝了酒,我叫妙凝去熬碗醒酒汤。”元绿姝转移话题。小半时辰后,贺兰敏用干净的巾子给元绿姝擦拭脚上水渍,然后依次为元绿姝套上锦袜,穿好丝履,再放下膝上叠褶的裙子。动作娴熟。贺兰敏吃完醒酒汤,已是夜深人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