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往后有他在,谁敢动元绿姝一下?袖箭隐在元绿姝小臂内侧,藏缚在她袖中,无人发觉。钦玉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姐姐喜欢吗?”元绿姝:“多谢陛下。”钦玉摩挲指尖余温,舔了舔牙齿,有点饿了。钦玉轻声问:“姐姐,那你更喜欢那个讨人、小不点,还是更喜欢孤?”这是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也只有钦玉问得出口。元绿姝退开些,说:“陛下,这种话往后还是莫要再提?”钦玉不依不饶。元绿姝淡声反问:“需要我回答吗?”钦玉又恍若未闻:“那姐姐就是喜欢孤了。”元绿姝淡定:“陛下勿要歪曲事实。”“是不是因为她是姐姐的孩子,所以姐姐就喜欢她?若是这样,那要是孤也是姐姐的孩子就好了,不,要是孤是姐姐真正的妹妹,那姐姐肯定会爱我的。”钦玉眼神不太对劲了,里面对元绿姝扭曲又迷恋的情感汹涌澎湃。钦玉歪头,捧起自己的脸,痴缠道:“因为,我是姐姐的亲人。”“是这个道理吗?姐姐。”钦玉一本正经地问。元绿姝无言以对,被钦玉胡言乱语激出鸡皮疙瘩。“好想做姐姐的亲妹妹呀。”钦玉诚挚道,许是高兴,尾音还带了点甜腻。元绿姝权当疯言疯语。突然,钦玉灵光一闪,他放下双手,激动道:“不如姐姐与孤一道殉情罢,这样就可以和姐姐一起下地狱,然后一起投胎,下辈子就可以——”钦玉越说越兴奋,眼睛里甚至冒出了诡异的光,呼吸也急促起来,脸也浮出薄薄的绯红。元绿姝打断钦玉臆想,“陛下,请你清醒点。”一声冷淡的话落下,钦玉从兴奋跌落云端。“不喜欢吗?”钦玉自言自语。“这个办法行不通的话”钦玉认认真真思考。元绿姝感觉他已经进入某种不可言说的癫狂状态。元绿姝尾椎骨冒出了阵阵发麻的阴寒之意,她又后退几步,神色更淡。“姐姐,那你给孤也生一个孩子嘛。”钦玉撒娇似的说,眼神却暗含莫辩情绪,意味不明地流连在元绿姝平坦的腹部。钦玉知晓,孩子是从女子肚子里蹦出来的,而孩子怎么诞生的,好像是要男人和女人做一些非常亲密的事。钦玉不是很懂。但不知为何,钦玉身体突然变得又热又硬。“陛下慎言。”元绿姝嗓音透冷。话音未落,钦玉先收回了适才的话,“还是不要生了,小孩会和孤争宠的。”孩子会吸引元绿姝的注意力,剥夺元绿姝注视他的目光。这会让他控制不住杀意,保不准孩子一出生他让孩子归了西天。元绿姝话题一岔:“陛下该吃药了。”钦玉念想来得快,去得也快,“那姐姐也给孤起个小名。”“要比‘释奴’好听。”作者有话说:来晚了,今天可能只要这些了。元绿姝委实被钦玉这一出那一出的话给弄得有些心烦、忐忑。她心跳有丁点快。方才的时候,元绿姝真想问一问钦玉,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需要太医过来检查检查?她不欲再和钦玉说话,可等下还有同钦玉一起见朝臣,商议要事。是以,元绿姝离不开。钦玉动辄失常,万幸元绿姝对此已司空见惯,尚能保持冷静。元绿姝无端想,上次钦玉救她,许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候。元绿姝敛色,淡淡问:“陛下没有表字吗?”“表字,好像有,孤不记得了。”钦玉满不在乎道。
元绿姝默不作声。半晌,元绿姝建议道:“陛下要起小名,不如请学识渊博的陈太傅更为妥当,我资质不够。”钦玉脸上阴沉稍纵即逝,他执着:“孤就要姐姐取。”元绿姝思量一番,以长辈的口吻道:“那就叫蛮奴或是红奴。”“蛮、奴,红、奴。”钦玉一字一顿道,“孤记得姐姐的小名是叫雉奴吗?”元绿姝面色淡淡,身姿宛若娉婷玉立的雪莲。钦玉目光痴缠黏稠,灵机一动,说道:“那孤就叫犬奴,姐姐认为如何?”元绿姝:“陛下随意。”她道:“有一事我要与陛下说清楚,还望陛下往后莫要再和释奴开玩笑,释奴年幼,经不起陛下玩笑,肃正叔父风范。”钦玉口中念叨着小名,好的心情足矣抵消元绿姝口中的话,他随口应下。钦玉:“孤刚得了小名,姐姐不若试着叫叫,看顺不顺口,好不好听。”元绿姝:“于礼不合。”关于这句话,钦玉听得耳朵要起茧子了,“为何不能喊,这样不是显得姐姐与孤更亲近吗?”元绿姝抿唇,正在这时,钦玉的贴身宦臣进宝端药过来,打破元绿姝和钦玉之间的古怪气氛。进宝候在屏风外,低头道:“陛、陛下,药煎好了。”元绿姝眼睛一动,忙不迭道:“进来。”进宝乖乖端药进来,当钦玉的眼神掠过进宝时,进宝莫名后颈发凉,与之而来的是齿关打颤,肩膀抖动,进宝害怕得就差当场叫出来了。进宝是因为长得尚可,可入钦玉的眼,人也干净,遂被提上来伺候钦玉。元绿姝似乎看出进宝的紧张,温声道:“我来端,你且下去。”“谨诺劳烦皇太后殿下了。”进宝哆哆嗦嗦道,感动得快哭了。旋即进宝行完礼,转身紧张告退,出去时,还险些一个踉跄摔个狗吃屎,好在稳住了。适才被叨扰的不耐消散,钦玉被进宝的反应给逗笑了,他撑起下巴调侃道:“这小内侍,胆子可真小。”元绿姝把药端过来,道:“陛下,吃药罢。”钦玉正要开口,元绿姝早已洞悉钦玉所想,不紧不慢道:“陛下有手。”静观钦玉自力更生,元绿姝又道:“陛下,等会三省的宰相阁老过来,陛下切记礼数,莫要失了分寸。”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其他朝廷重臣赶来,与钦玉元绿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