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中心特意空出一大块空地,搭建简易的擂台,周围人潮拥挤,她们来的比较晚,前排的好地方已经让人占了,连旁边的茶馆二楼都围了一圈人。
越茹灵想了个馊主意,绕到茶馆后面,贼兮兮的指向房顶,“咱们跳上去,那地方视野好,人还少。”说完就先一步飞了上去。
风铃儿张大嘴惊愕的站在原地:“师姐,我…啊!”
她本想说自己跳不上去,在下面看就好了。哪成想被周或搂腰带了上去。
屋顶上她惊魂未定的抓着周或的衣领,腿一时都是软的。箍在腰间的手一紧,迫使她更近的贴近。
她惊吓的抬起头,慌张的松开自己的手,急急的后退,四处寻找越茹灵。
“你们上来了,快过来,这里视野最好。”
【师姐着实是个缺心眼的。】
风铃儿恨恨的想,身体却是连滚带爬的挪了过去。
待稳妥坐好,向下望去。
高处果然不一样,当真是一览无余。
比赛开始没多久,还在选丝中。
蚕丝首要便是要观丝无杂质,需色泽细白如珍珠。
就是这一点就能刷下去不少。
其次是触丝柔腻否,好的蚕丝要触感柔软细腻。
再来就是测韧性,悬丝而挂重物,小到扳指大到铜鼎,应有尽有。端看谁家的蚕丝韧而不断。
最后就是,燃丝闻其味,燃后脆而易碎,闻之无霉味,烟呈乳白。
几相比较下,择出最好的那一批蚕丝。
看到最后越茹灵有些无聊:“还以为会很有趣呢,也不过如此,师妹,你看出那两批蚕丝的区别了吗?我怎么看着都一样。”
“你要是能看出来,就不是在这儿,而是在台上了。”
“也是,术业有专攻。”越茹灵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走吧,我明天要为了你的衣服去战斗了,晚上可得早点睡哦。”
风铃儿一愣:“…你居然调笑我?”
“哈哈哈哈哈。”越茹灵笑着就要跑。
风铃儿抓不住她师姐,伸出尔康手,失声喊道:“师姐啊!!!!!!先给我带下去啊!”
越茹灵听见这声音凄惨无比,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带带带带带!叫这么惨,还能不管你嘛。”
【呜呜,怕的就是你不管我啊。】风铃儿哭唧唧的想,却不敢说出口。
——
“姑娘上妆了。”
第二天清晨,她们早早的到了柳娘的成衣铺子,柳娘备好了一切,笑容满面的拉着越茹灵,活像师姐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一样热情。
“姑娘放心,昨天小柒小捌一晚上没睡终于定好了妆面。今天绝不会再折腾姑娘了。”
柳娘推着越茹灵进了后院,不忘回头叮嘱:“约午时赛会始开,我等到时候会从擂台后进入,两位可以早些先去占个位子,免得到时离得远,看不清。”
风铃儿跟着上前:“我不急,我在此等…”
周或拉住风铃儿的手:“小师妹,听见了吗?去晚了没位置,就看不清了。”
风铃儿小幅度的挣扎,皱眉,难掩厌恶:“可是,我想…”
“你师姐还能跑了不成?”
风铃儿抬起另一只手推拒周或抓她的手臂:“师兄可以先去,也是一样的。”
“小师妹这般狠心,独留师兄一人?”
越茹灵被推着,头努力向风铃儿他们的方向扭:“师妹别担心,现在时候尚早,你去买些吃食等我,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这人怎么总在不恰当的时候这么体贴啊!】
“小师妹,走吧。”看着周或嘴角的笑意,风铃儿只觉得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
闹市里
风铃儿一路目不转睛的向昨天的空地走去,周或倒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时不时就要询问:“师妹可有想要的吃食?”
“没有,谢师兄。”
“可有想要的钗环?”
“没有,劳师兄费心了。”
“可有讨厌师兄?”
“没有,师兄多虑了。”
周或轻笑出声,“那可说好了,师妹可不能再躲着师兄了。”
风铃儿前行的脚步一顿。
周或是个心思缜密的,她又不擅长隐藏情绪,到底是被发现她隐藏起来的情绪了。
她装傻道:“师兄这话是何意,我不过是年岁渐长,知晓男女大防罢了,未曾刻意躲着师兄。”
“原来如此,是师兄多想了。”周或笑眯眯的也不拆穿风铃儿拙劣的谎话,且看她做那壳里的乌龟到几时。
——
擂台处
尽管才巳时,也就10点左右,此处就已经围了三两行人,风铃儿踮着脚走到最前面,悄咪咪的听着旁边人的讨论。
“据说这次芸娘会作为衣女出场?”
“可不是嘛,昨天不就有两家铺子因为芸娘吵起来了。”
“要是真的,那可太好了,不枉我来这么早,若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