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时衾问。
傅晏辞看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被小姑娘问年龄的问题,总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他薄唇轻启:“二十九。”
闻言,时衾点点头:“那你还挺大。”
“……”傅晏辞面无表情,“用不着你提醒。”
对话结束,他们又陷入沉默。
时衾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找对话题,尴尬地蹭了蹭鼻子。
手机弹出好几条微信消息,她打开发现全是来自江晗的。
江晗:【你可真行,钓我钓上瘾了是吧,差点就信了你。】
江晗:【你倒是想勾搭我哥,也得看他乐不乐意。就他那眼高于顶的样儿,怎么看得上你。】
“……”时衾一阵无语。
说实话人不信,还来刺她一句两句的。
她没理江晗,关掉手机,视线落向窗外。
车内暖气打得很足,窗户上氤氲出水汽,将城市的夜景烘托得变幻莫测,像极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时衾紧握着手机,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指腹微微泛白。
紧张的情绪持续,直到黑色劳斯莱斯在京北大学北门停定。
时间已经不早,北门地处偏僻,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时衾看到熟悉的校门时,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启下车,绕到时衾那头,替她开门。
冷风灌入,吹散了车内的热气。
“就这样吗?”时衾偏头问,只是送她回学校。
傅晏辞单薄的眼皮抬起,似笑非笑。
“不然呢,你以为?”
“……”时衾被他看得面色涨红起来,明白了他果真就是在逗小孩。
“再见。”傅晏辞不咸不淡道。
时衾坐在座椅里,没有动,“陈泽越”三个字压在心底,让她不想放弃。
“什么时候再见?”她问。
闻言,傅晏辞的视线投过来。
女孩不躲不闪,和他对视,目光清澈,精致尖削的下巴微微扬起。
车门开着,顶灯的光线打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傅晏辞才注意到,她右眼下有一颗浅褐色的小痣,像是一滴眼泪,将落未落。
平添了一股易碎的脆弱感。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喝了酒以后,容易口渴,也容易做些不经考量的事。
“明天晚上,我车停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