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辞薄薄的唇轻勾,胳膊搭上她的细腰。
“光用嘴谢我吗。”
男人低哑的嗓音入耳,酥麻痒痒。
时衾耳根子红了起来,故作不知:“那你还想怎么谢。”
傅晏辞的手探进她宽松的t恤里。
指尖冰凉。
时衾瑟缩了一下,微微颤栗。
她垂下眸,眼睫轻轻振动。
然后缓缓伸出手,一颗一颗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傅晏辞凝着她配合的动作,轻笑出声。
“衿衿乖。”
、月光
高档私人会所。
傅晏辞托了商寂的关系,请了设计院有名的老师吃饭。
周瑞现在是美院的院长,已经很久不带学生,尤其听说不是科班出身的,更是不愿带。
不过扛不住傅晏辞给的学费够多。
再出尘的艺术家,数字给够了,也要下凡。
事情谈完,剩下商寂和傅晏辞两人。
整场饭局,商寂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着傅晏辞三句不离家里的小朋友。
“那么快就认准了?”他问。
傅晏辞推窗,散了散室内的烟气,怕回家以后时衾闻到不喜欢。
他淡淡“嗯”了一声。
商寂手执一串素色佛珠,一颗一颗地拨弄,半开玩笑半认真:“你运气好。”
傅晏辞靠在椅背,阖上眸子,抬手拧了拧眉心,晚上酒喝得多了,胃里有些烧得难受。
回去以后,该让衿衿给他煮碗汤。
半晌,他睁开眼,轻笑:“我也没想到。”
商寂瞥他,轻飘飘道:“说不定有波折。”
傅晏辞知道他是感情不顺,看什么都不顺。
他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咒我。”
“年纪小的,心不定。”商寂断论。
“你没看紧,能怪谁。”傅晏辞回。
商寂五年前交了一个小女朋友,最后反过来,刺了他可深一刀。
以至于现在一心礼佛。
别人不知道,傅晏辞却是知道,商寂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商寂。
只不过靠那一串佛珠,隐藏和压制他身体里暴戾的因子。
商寂目光凉凉,落在他身上:“你太自负。”
傅晏辞笑笑,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苏家最近商业上的状况,是你做的?”
商寂依然拨他的珠串,没答即默认。
傅晏辞:“难怪沈婷那么急着想把苏妙同塞给我。”
听见“苏妙同”三个字,商寂拨弄珠子的动作微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轻呵一声,嗓音低凉:“他们求错了人。”
时衾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等傅晏辞应酬回家。
墙上的指针哒哒地走,已经指到十点。
她在家的时候,倒是难得见他应酬到那么晚。
桌上手机震动。
时衾以为是傅晏辞打电话回来,赶紧跳下沙发,看见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她顿了顿,才接起。
对面女人的声音亲昵热情。
“衾衾啊,我是舅母——”
闻言,时衾皱皱眉。
没等她应,周娟开门见山地问:“之前我微信上发你的资料,你看得怎么样啊?”
时衾对自己这个舅母没什么好感,不过是看时建业的面子理她。
她耐着性子说:“舅母,这起交通事故案已经过了很久,早过了申诉期,法院是不会受理的。”
时衾实在不想重提早就过去的案子,像是把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掀开一次。
周娟满脑子就只有美国那起案子赔了的许多钱。
“那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要是能认定是自动驾驶系统的问题,那么大一家公司,闹一闹,说不定也能赔不少。”
事故的责任在谁身上,对于时衾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尝够了失去的苦痛。
更何况,就连当年被判负有全责的司机也一并死于那场车祸。
现在对着一个由零和一组成的驾驶系统要它负责,也毫无意义。
见时衾不吭声,周娟提高了音调,责问道:“难道你舍得让爸爸妈妈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吗?”
“……”
她这一声责问,可真是恳切。
就非要掀开她的伤疤,再捣烂里面的肉吗。
时衾无奈地轻叹:“我试试吧。”
挂了电话,玄关处传来电子门解锁的声音。
时衾扭过头,看见傅晏辞出现在门口,衬衫和领带被他扯的松散,露出白皙脖颈,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透着淡淡粉色,喉结上下滚了滚,清雅而性感。
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染上一层微醺。
“衿衿——”
一回来就要喊她。
时衾朝他走过去,乖乖地进到他怀里。
一股烟酒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时衾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在他身上,也变得好闻起来。
傅晏辞把她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