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了。
机场的贵宾室,傅晏辞隔着一道玻璃和半遮的屏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晗来为时衾送行,看他把时衾抱进怀里。
从他轻轻一拢的动作里,傅晏辞知道他们之间尚没有什么,不过是江晗一厢情愿。
但他握住玻璃杯的手依然收紧,指尖泛白,几乎要将杯子捏碎。
直到机场广播开始催促,他才起身登机。
、月光
飞机上,时衾的位置在最前一排,靠窗。
值机的时候她运气好,升了舱,旁边两个位置都还没有人。
周围法语和中文夹杂聊天说话的声音,吵吵闹闹。
她的额头抵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飞机起飞时,正好赶上日出,远处的朝阳呈现鲜艳的血色。
以前的人们,将黄昏和黎明视为同一样事物。
时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黎明和日出不再给她希望的感觉,更像是黄昏的别离。
她的拇指不自觉在无名指上轻蹭,好像那里空了一块。
明明戒指戴了没几天,摘了快两年,时衾还是没戒掉这个动作。
飞机升到五千米高空之后,舱内温度变得很低。
时衾特殊日子来了,小腹隐隐坠痛,更加怕冷了。
空乘人员一直在中间被乘客叫住,总不到前面来。
等了许久,从前面头等舱出来了一位空乘。
时衾想找她借毯子。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的毯子已经都发完了。”空乘的声音温柔充满歉意。
时衾笑笑,赶忙说没事。
空乘看她脸色苍白,关切问:“女士您是不舒服吗?”
时衾摆摆手,用女生都懂的方式含糊解释。
空乘了然:“这样,我帮您再问问。”
她掀开帘子,回到了头等舱。
原本时衾以为她会去很久,谁知道没两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张叠成方块的毛毯。
“正好头等舱有位乘客不用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