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话是周鹤立说的,难以想象他竟然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
“周鹤立。”钟意的额头抵着他,“痛不痛?”
“什么……”
她握住周鹤立的手腕,摩挲纹在皮肤上的字。
all is well
当年她承诺,不让他再添新伤,转头却成了和许惠贤一般的施害者。
“我做的那些事,是不是让你更深信许惠贤的话?如果没有我,或许过两年,你遇到一个真心爱你,鼓励你的人,你就能走出阴影,结果你遇上了我,我把你永远困在了里面……”
她眼睛里噙着泪,周鹤立见不得她哭,忙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颚搁在她颈窝,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
“我没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钟意却在他的安抚下越发难过,本来还能忍,一想到他痛苦挣扎的样子,眼泪反而止不住落下来。
“对不起……”
“别哭,钟意。”周鹤立抱得更紧,“我说了,和你没关系。”
而钟意还在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
周鹤立一个午间都在听钟意的哭声,哭到饭菜都不冒热气。
耳边渐渐变为低低的抽泣,周鹤立猜她应该哭累了,慢慢松开她,发现她累到眼睛都合上了。
这会就算把她叫醒,估计也没心情吃东西了,周鹤立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去。
钟意哪怕睡着了,口中还是喃喃念叨那三个字,周鹤立替她掖好被子,抚平她眉宇间的自责。
对不起在周鹤立眼里一直是马后炮般的存在,可他不得不承认,一句对不起,能消除心里很多怨恨。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说对不起的。
“你是唯一一个,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