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祯出声。
“奴婢没动啊,”沈栀栀说?:“奴婢想坐起来,坐舒服些。”
“大?人,”她说?:“你往后挪一挪,我腿伸不开。”
“你还想伸腿?”裴沅祯道:“我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倒是?不假,他此时?是?屈膝半蹲,一只腿还笔直地?抵在门边。
“哦。”
听他这么?说?,沈栀栀也不好意思动了。
可这么?半坐不坐的,腰难受得很。想了想,她索性?又躺下去?。
只不过她翻了个?身,改成背靠裴沅祯。
就这么?,马车缓缓在夜间行进。
车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寒风絮絮。而车内,二人一狗,睡得香甜。
次日,沈栀栀是?被挤醒的。
她睁开眼,入目就是?白花花一片狗毛。而身后,是?坚硬滚烫的胸膛。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还能听见裴沅祯砰砰砰的心跳。
她尴尬,试图动了动。
随后一只手横过来,搭在阮乌身上,如此一来倒像是?抱着她似的。
“别动,再睡会。”裴沅祯的声音慵懒而撩人。
天光从?车窗外透进来, 室内温暖静谧。
沈栀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团白。愣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在?马车上睡的。
她动了动, 身后像挡着一堵墙, 却又不是墙,而是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
依稀还感?受到了他砰砰的心跳。
沈栀栀尴尬,僵着身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一只长臂横过来搭在?阮乌身上。
虽没碰着她,可这么瞧着倒像是将她圈在?怀中似的。
“别动, ”他说?:“再睡会。”
许是还没睡醒的缘故, 他气息慵懒,尾音低醇酥麻,从?她的头顶灌下来,将她灌得脸红耳热。
沈栀栀一动不动憋了会, 可前头是暖和的狗毛,后头是灼热的胸膛,饶是大?冬天也将她热得微微出汗。
她难受得很,忍不住又动了动。
不过这回是努力往前动, 倒是阮乌不乐意了,呜呜呜地扭动肥硕的身子表达不满。
沈栀栀不想再睡,便?拿手指悄悄戳阮乌, 让它也别睡了, 赶紧起床。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阮乌被戳得不耐烦, 索性?仰躺着翻了个身,这一翻差点没将沈栀栀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