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太难看?,把嘴巴闭上。”
“”
沈栀栀不想理他了,索性闭眼,也闭嘴。
随着她长睫闭上,空气也安静下来?,还萦绕着点似有若无的旖旎。
裴沅祯注视她的红唇,竟一时有些局促。
他没给女子涂过口脂,想起?此前裴沅瑾用小拇指蘸了少?许,便也学着小拇指蘸了少?许。
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固定住。
小拇指缓缓凑近沈栀栀的唇。
轻轻地,仔细地,涂抹上去?。
沈栀栀的唇看?着干,却特别柔软。而且还小巧,这么紧闭着时,形状宛若樱桃。
裴沅祯喉结动了动,开口道?:“放松些,有的地方没涂到。”
“哦。”沈栀栀也不知如何放松,索性微微张开嘴巴。
也不知是不是她皮肤白皙,口脂抹在上面显得格外地红,还泛着诱人的莹润光泽。
红唇微张,隐约露出里头洁白的贝齿,还有粉嫩的舌。令裴沅祯想起?那句“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
渐渐地,他呼吸微滞。
竟是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帮她涂个口脂就这般磨人,倒不如让她自己来?。
裴沅祯动作慢慢吞吞,手指轻轻压在她唇上,沿着唇珠的地方向两?侧滑开。
他的指腹温热,碰着沈栀栀时,令她有些痒。
还有些酥麻。
从唇瓣酥麻至心头。
她紧闭的长睫不自在地颤了颤,小声问:“好?了吗?”
裴沅祯满眼皆是那红润的唇,眸色氤氲。所幸在她睁眼时,飞快地藏起?那抹遐思。
“好?了。”他说,不动声色坐直。
沈栀栀也坐回自己的地方,不大敢看?他。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奇怪。而且,许是心里那股酥麻作祟,令她觉得怪不好?意?思。
“快午时,”她没话找话说:“也不知阿檀吃饭了没。”
说起?这个小姑娘,沈栀栀不禁道?:“阿檀实在可怜,我昨天给她换衣裳时,见身?上还有伤。听她说,她父亲酗酒好?赌,喝醉后还总喜欢打她。她小腿和背上都是伤,可怜母亲早早死了家里只一个年迈的祖母,祖母却不敢忤逆她父亲,只能?看?着她被打。”
沈栀栀想想就觉得阿檀可怜,她问:“我以后可不可以把她带回京城?”
“随你,那是你救回来?的人。”裴沅祯视线落在书本上。
看?似认真看?书,然?而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他呼吸有些混乱。
刚才涂抹口脂的画面仍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也是大人帮我啊,若是没有你,阿檀兴许还救不回来?。对了”想到什么,沈栀栀问:“你当时拜托方爷救下阿檀,是不是欠了他人情?”
裴沅祯抬眼:“为何问这个?”
沈栀栀眨巴了下眼睛,愧疚道?:“那是不是得还他?”
裴沅祯笑?:“男人之间?,还人情自有还人情的方式,此事你无需多虑。”
“哦。”
想了想,沈栀栀凑过去?对裴沅祯灿烂一笑?,真诚道?:“谢谢你。”
她歪着脑袋,模样俏皮,灵动的眉眼含着星光。
须臾,裴沅祯脑子里的画面一散,也笑?了。
别院。
刘淳抱着剑百无聊赖靠在树下,目光无奈又同?情地看?着不远处那个才齐他胸口的小姑娘。
“别扫了,你都扫一上午了不累吗?”
阿檀不理他,兀自扛着把扫帚扫路上的落叶。
她人小,且瘦弱,扛着偌大的竹帚姿势滑稽得很。
已经扫了一上午,她手酸得不行,可不敢停下来?,也不搭理刘淳,这么缓慢地继续扫着。
刘淳见她小小的人儿却固执得很,郁闷地望了会天。
随后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扫帚:“我说的话你听不见?这会儿都午时了,你不累也得回去?吃饭吧?你是肖夫人辛辛苦苦救回来?的,这么拼死干活是不是想把自己累死?若是如此,你早说啊,我就不耽误这工夫了,我自己还想出去?玩呢。”
阿檀低着头,一声不吭。慢慢地,单薄的肩膀颤抖起?来?。
“哎哎哎你别哭啊。”刘淳头疼死了:“我不是训你,我就是实话实说,你这样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个。呐,扫帚给你啊,你继续,我先回去?吃饭了。”
他把扫帚重新塞进小姑娘手中,走了两?步不放心又倒回来?,蹲下。
“小姑奶奶,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不缺下人,无需你做这些,你回去?舒舒服服歇着不好?吗?”
阿檀摇头:“谢谢哥哥,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自己没用真的累死了,对不住姐姐。”
“”
“那你不扫地,不就行了吗?”
“不行。”阿檀说:“姐姐救我回来?,我不能?吃白饭,不然?姐姐会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