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溪自从被杭晚霰被捅了一下后,就失血过多,他当晚脸色惨白地拦了辆车,匆忙去医院输了点血,今天才回来了。
到底是做贼心虚,冯溪担心杭晚霰会把强奸未遂的事情,给说出来。
他鬼祟地绕到店铺的后门,找寻杭晚霰的踪影,结果发现她根本没回来。
冯溪记得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也没亲人,那晚出去她什么没拿,能去哪里了呢?
他猜测,她该不会是去报警了吧?
可是报警的话,警察应该会马上出警来找他。
冯溪瞬间头冒冷汗,脚开始发软,他可不想坐牢啊。
他仔细复盘那晚上的事情,毕竟他没成功,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生物证据。
再加上他家里没有监控,单靠她嘴说,警察恐怕很难相信她的话。
这回冯溪一拍脑袋,想到她暂住的卧室,还有打斗的痕迹。
他马上跑了回去。
冯溪赶忙把东西归位,擦干了地上的血迹。
他检查了叁四遍,确认作案痕迹消失后,才舒了口气。
这时候。
门外传来“叮咚”的一声门铃声。
冯希以为是他网购的包裹到了。
当他打开门时,有人用一个黑麻袋迅速套在他头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一闷棍打晕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行李箱下楼。
出了弄堂口后,戴鸭舌帽的男人,将大号行李箱,抬进了车子的后备箱,离开了这里。
……
冯溪被一盆汽油给泼醒了。
刺鼻的汽油味,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冯溪感觉眼睛很辣,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因为血液不流畅,而产生了麻痹。
他被紧紧捆绑在了,一张椅子上。
冯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尖叫着:“救命啊,绑架了!”
这是个废弃的工厂,场地很宽敞,尖叫声还回荡了几遍。
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他背对着冯溪,在听到冯溪尖叫后。
他走到阴影处,对着冯溪这张聒噪的嘴,直接抬腿重重地来了一脚。
一瞬间,冯溪嘴破血流,他痛苦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到了地上,血沫还夹杂着两颗牙齿。
剧痛使得冯溪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痛得皱着脸,神色惊恐万状,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揍他,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啊?
由于这个男人站在暗处,冯溪一下子认不出他来。
直到冯溪甩了甩脑袋,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打量清楚后。
冯溪终于记起了,面前这个人是谁。
“夏……夏先生?”
冯溪嘴里含糊不清,他记得没有和这个夏先生结过仇啊。
夏抑听冯溪支支吾吾,只觉得聒噪无比。
夏抑微眯着眼睛,俯视着如同死狗一般的冯溪。
“你心里一定在想,你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绑你,对吧?”
“呜呜……”冯溪点了点头。
其实收拾这种人,完全不需要夏抑亲自动手,最近,他被很多人盯着。
可是夏抑一想到那晚上,杭晚霰被欺负的落魄模样。
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夏抑上前了一步,将手移到冯溪被捅的伤口处,他隔着绷带,指头狠狠地抠进去。
将冯溪的伤口再次挖开。
“啊!”一声惨痛的尖叫,再次回荡在这个阴暗的废弃工厂里。
……
杭晚霰看到夏抑,让人搬了几箱子东西,到她的卧室。
他去了她之前租的房子那里吗?
杭晚霰看了下,居然连牙刷卫生纸这种都带了过来。
“你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拿的。”
杭晚霰扫了眼这几箱子东西,一楼她当初开店采购的东西,都被烧的差不多了。
二楼卧室的东西,几乎都搬了过来了。
“都在这儿了。”
杭晚霰意外看到他衬衫上的血点子后,他要是去店铺那边,一定会遇到冯溪吧。
她踮起脚看了眼,“你是不是,对冯溪做了什么?”
“问强奸犯干嘛?”夏抑又开始起了疑心病。
杭晚霰想到那天晚上的时候,控制不住得干呕了一下。
她皱着眉头道:“别这样说话,我说过我不喜欢冯溪,而且很讨厌他。他对我做了那些事情,我本来想报警的,如果你真的想对他做什么。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做犯法的事情。”
夏抑顺着她的视线,察觉到了身上的血迹,“放心,我不会去坐牢的。”
因为,他处理得非常干净。
夏抑补了句:“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