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杭晚霰疲乏地侧躺在床上,凌乱的发丝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此刻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夏抑托住她的后颈,温热的唇只是浅浅地吮吸一下她的唇瓣,似乎是方才尝得够多了。
他见她够累了,克制地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吻了下。
她的睫毛颤了颤,嘴里嗫嚅了一句。
夏抑抱起她进浴室一起泡澡……
等到杭晚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两腿之间依旧酸胀。看書綪捯渞發棢詀:r&119998;r&239;щ&119890;&120003;c &9386;
她起身靠在床头愣了很久,精神怅惘。
杭晚霰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了时间,她衣服都没穿,就慌忙起来拉开抽屉,吞下了药片。
拧开了矿泉水喝了半瓶水,她才安心。
她披上了浴袍,坐在床边,开始晃起了神。
对于自己离开夏抑的这十年,她现在回忆起来,有种陌生感。
那段漫长又自在的时间,真的存在过吗?
杭晚霰忽然挺起上半身,环视了周围一圈。
为什么她又回到了牢笼里,体验过自由后,再回到这里,她该怎么适应呢?
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她就实在地感受到了饥饿。
她只好起身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
傍晚的时候,意外地来了一个丰腴美艳的中年女子。
她肤色白皙,戴着最新款的墨镜,围着经典款的丝巾。
杭晚霰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柑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
杭晚霰根本没看清这个中年女子的脸,她本还想问些什么。
可唐棠直接进入了门内。
杭晚霰嗅了嗅,柑橘味似乎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我是夏抑的妈妈,我只是离开前,来看看他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什么魅力。”
对于夏抑母亲这样的先发制人,杭晚霰没有慌乱。
杭晚霰跟在唐棠的后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像个木头?”唐棠语气有些不悦。
“怎么跟了夏抑这种有钱男人,还不开心吗?”唐棠摘下墨镜,用调侃的语气来试探杭晚霰。
唐棠的视线并不温和,反而带着几丝锐利的审视。
杭晚霰脸色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她和唐棠对视,只是真诚地反问这位女性长辈:“那您嫁给夏抑的爸爸,开心吗?”
一句堵得唐棠哑口无言,所有的火药味瞬间被驱散了。
唐棠眼珠子灵活地来回朝着杭晚霰打量,她见杭晚霰穿着朴素,脸上未施粉黛,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外表看似乎是个内敛人,可是……就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了。
唐棠她不确定杭晚霰是不是一个贪钱的女人,也不知道杭晚霰,是不是为了钱和夏抑在一起。
可是唐棠又想了想,夏抑这种没人要的货色,也只有金钱这个优势,才能让别的小姑娘贴过来了。不然谁会理一个疯子?
这个想法,唐棠甚至有些自嘲。
唐棠有了几丝不确定性,嘴上却下意识软了下来,“当然开心啊,尤其是当寡妇的这几天,开心极了!人到知命之年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公,我占了两件,能不开心吗?”
唐棠放声大笑了两声。
“真好,羡慕你的开心。”杭晚霰似乎真的,在为这个之前还不认识的女性长辈而高兴。
可唐棠听到这话有些不舒服,难不成她也想当寡妇吗?
唐棠不知道夏抑和面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具体发生过什么,不过她知道以他儿子那个阴森难搞的性格,伴侣想必也遭罪极了。
或许这个叫杭晚霰的女人,和她一样是个可怜人。
不过她和夏抑做了交易,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辈子最怨恨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回过头来,还有人在原地等着她,未来的几十年,她不打算继续折磨自己了。
她唐棠得去享福了。
所以唐棠她不会掺和夏抑和这个女人的事情,她毕竟现在和夏抑一个阵营,要维持表面上的母慈子孝。
唐棠扫了杭晚霰一眼,忽然失去了对其探究的欲望。
同时她感到庆幸,到了这个岁数,她才能脱离了夏家的这个泥沼。她不想再沾染一丁点污泥了。
唐棠只是在院子打量了这栋房屋,忽然觉得有几丝冷气钻进她的衣领里,她没有进入客厅,也不打算进去了。
当唐棠望向了杭晚霰时,她惋惜杭晚霰在这样的年华,遇到夏抑这样的疯子。
“如果逃不掉的话,不妨做一个贪图享乐的人来麻痹自己也好。”唐棠对杭晚霰提点了一句。
唐棠戴上了墨镜,离开了这里。
空气中最后一缕柑橘味也消失无影踪了。
可是,杭晚霰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