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疑鬼……”
“大胆!”赵大人一拍桌子,“谁让你们在这儿妄议朝政了?战争的事情是你们干涉得了的吗?只顾自己享清净太平,你们把国家至于何地?”
我看他一眼,说黄将军没事,说到尹辗他阻止。
“几位大人说得都有道理,只是我家大人,对这些事情皆有预料。”我站起来恭敬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赵大人这几日已是在为此做铺垫准备。”
这几个人都投来各色忖度的目光,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小生虽为一名医客,但也奉大人之命四处为人看病,此番亦有赵大人的考量在里面,他忧民忧国,积劳患疾,在为诸位大人分忧解痛上,赵大人从未吝啬过,总教导我,宁愿多跑几趟,为大人们缓解病痛,也不要因为赵府银钱够用,就守着赵夫人赵大人,而偷懒不去医治更多的人。大人此举,已经不是忧虑舒心日子的各位大人所能比拟的了。”
虽然帽子戴得高,但我说得理直气壮,言之凿凿,好像真是这么想的。
这些人赶紧拍马屁:“正是正是,赵大人才是真正为民着想”“赵大人识人任人,胸襟广阔,是我们狭隘了,该罚该罚”。
赵勐获似乎很受用,温声劝我道:“你小子性子太直,也不用怎么想的怎么说出来,在座都是老朋友,听了这些难免不会笑话你,虽然你没说错话。”
赵勐获心情大好,举起酒杯向诸位道:“无需多言,老夫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此后这样的话大家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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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开始扯东拉西,说到近来太傅臧甄人身体不大好的事情。
赵勐获毫不在意:“明日我让小翡去帮太傅看看。”
我依然恭敬道:“实不相瞒,前些个日子,我已经去帮太傅看过了。”
赵勐获似有不悦:“你怎么没有问过我?”
“赵大人那几日忙于朝廷政务,还没来得及向大人请示,刚听了几位大人的话我想着可能是忧虑邻国动乱。大人已经为国家鞠躬尽瘁殚精竭虑,也不想再给大人添几件烦心事,这等小事我就自己做主了。”又补充道,“去只说,是赵大人吩咐来的。”
看着他眉头舒展开,我松了一口气。
太傅累病,为小皇子酌选老师一事朝廷吵了几日。
秦裱同我道:“你暂且替太傅接任两天如何?”
还没等我拒绝,赵勐获觉得甚好:“依老夫看,翡玉公子重品性修养,学识渊博,有目共睹,当得起此重任,等五试三审把新的太傅定下来,再作商议。”凑近道,“各方势力争执不休,牵扯太深,你且应下。”
这事就这么草率地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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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老鸨进来一趟,携着几个姑娘,站作一排,齐齐等我们挑选,只有我身旁没有人,赵勐获看起来是誓不让我“独守空闺”,古怪眼神落在我身上:“来都来了喝什么闷酒,挑一个吧,可是嫌这几个姑娘不入眼呐?来人,再送几个姑娘过来,容貌好点的。”
老鸨连声应和道:“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您且挑着,不中意我们还有。”
赵勐获盯着我,颇有威严,我想说不需要,但还是要给他面子,装模作样地一一仔细端详她们的容貌,却不小心认出那天歌舞宴突然出现惊艳全场的小小舞姬。
我合了扇子,对她轻点一下,微扬下巴:“就是她了。”
“公子好眼光!”老鸨惊讶道,“这是我们前儿天才送来的一个丫头,生得俊俏,今天第一天接客,您且温柔点。”
“这么说,还是个雏儿?”孟之崖坏笑。
他身边的女人娇嗔道:“奴家伺候得不好吗?看她干嘛看我!摸哪儿呢讨厌……”
我拍拍身旁示意她坐下,她别扭且羞怯地坐得笔直。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筝。”
“我在歌舞宴上见过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烟尘之地?”
她低声凄然道:“原以为歌舞宴后能脱奴籍,但是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他又转手把我卖到了这里,原本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到了当下才知,好多事情由不得我一个小女子做主……”
我把几锭银子放在她掌心:“这个,你先收着。老鸨逼你你就给她。赎你还需要多少钱?”
她在发怔,半晌后道:“公子……”
我轻轻揽过她肩膀,假装亲昵地凑近她,小丫头脸刹那间就红了。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回去转告曲颐殊,不要再在韩府作死了,不然几百瓶金疮药也救不了她……”
“颐殊姐姐……”她似有些为难,“已经不在韩府了。”
“什么?”
这下换我愣了一下。
“她被老爷赶了出来,现如今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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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匆匆忙忙跑进灶房,将娴娘要的面粉荞麦给她,便立即净手,准备给她打下手。她嗔怪道:“叫你去拿点东西,怎么这么慢,难不成是用爬过来的?”
“姐姐我是用滚的。”一面喘口气一面把蒸笼架好,“在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