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发生。”
“我不要。”我说,“……烦人。”
偏开眼睛。
他冁然而笑:“好,知道了。你也很辛苦。”
至登上回程的马车,才稍微有些实感。我不知道他这是试探还是何如,实在太过诡异,下意识地拒绝了,莫名对这背后蕴藏的深意不安。
在车上午休,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却不当心做了长梦。
梦里尹辗提着染血的刀,跨过一道门槛。那门槛越看越像我的宅邸,门槛内,血形成的汪洋有门槛那么高。我往后退,摔坐在地,尹辗提着刀向我过来。
他说,你所珍爱之物,我必毁之;你所珍视之人,我必杀之。
那样,你就能品尝过我当日所尝之痛,成为我。
我拿袖子挡在面前,我与他之间。我说,谁想成为你!
他笑道,这是我教你最重要的一课,放任尔耳,在喜悦之巅被夺禠的感受,会让你此后无论面对怎样的快乐的诱惑也不敢踏入,冷血自处,至理己制,你就是我,你没有选择。
醒来时已在覃宅,清亮在马车外担忧地看着我。
“到达好久了,没忍心叫您。是做噩梦了么?”
我翻身坐起,按着眉心。
不想了,再想头疼脑胀。
-
蒋昭忽然露面:“大师,你快坐化圆寂了吧?”
我随口回道:“舍利子留给你。”
“宁诸今日加班,又办案子去了,严廷艾随他夫人回娘家,颐殊在跟崇任东学打马球,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他跟在我后面,从里屋转到内堂。
“她在跟崇任东打马球?”我突然驻足转身。
“对呀,可开心了。”
“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我也以为她会被昨天那情状吓到。”
蒋昭道,“我们也去找他们打马球?”我说,“走。”
崇任东跟她同乘一骑,在崇府院子里。看我们来了,崇任东先下马,再把手递给她让她扶着下来。从前上马车她都拒绝任何协助,现在倒是不推诿。
我看着她,问她可否有时间谈谈。
她说“好”把鞠杖交给崇任东随我离开。
天际夕阳半阖,火烧云边。沿着杨柳河岸,无人巷道,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说对不起,明知你不喜男女之事,还做出越轨举动,以后不会再谈论这种事。
她可能觉得我现在的道歉很搞笑,看了我好几眼,我自己也觉得蛮好笑的。鳄鱼的眼泪,但我是认真的。
“我也有错,若我能清醒一点,不那么快沉沦就好了,”很烦恼的样子,“他们说这是淫荡,我也不想的。”
我堵了一下,不知她是宽慰我还是如何。
“但确实该保持距离。”我停下脚步,她继续说道,“欲壑难填,是放任不好收场还是及时行断辄止,哪个更有利,哪个更容易做到,你应当比我想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