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昨天的事,实在令我感觉怪异,不能理解。我理解不了他的心,也理解不了这个人。
慌忙低下头,书上四个字,守成之君……后面的都没看进脑子里。
他的手一路拂过放昆虫的木架,灰尘在指端捻了捻,开门探出头去叫下人打水过来。
如果他来找我索要应兑现的东西,我是该给,但总觉得不是那么情愿。
我起身斟茶,他到我的书案旁对面坐下,信手拿过正看的书翻阅。
沉着四五息,我带着两杯茶回来,他接过,眼睛并未从翻的书上离开:“年长以倍,则父事之;十年以长,则兄事之……谌辛焕让你看的这些东西?”
“不是。”我把书拿过来,合上,放到一旁。
他目光变得幽沉:“你一定需要一个‘父’,才能活下去,是不是?”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你凭什么断定我需要什么?”
他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地:“那你需要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床角的鸢尾风铃叮铃作响,那是谌辛焕送的。
“谌辛焕可以与尹辗抗衡,让你不用受尹辗威胁驱使,还能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取之不竭的财富……这是换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的。”
他说完这些,饮尽茶水,抹掉唇下溢出的茶液,忽道:“你答应的还给吗?”
我缓缓解衣服系带,他移开书案,过来帮我。
“谌辛焕没有碰我。”
他屈起修长的手指勾开最复杂的结,听到这话:“什么?”
“你前面说的那些,还得加上这一条,他不碰我。”
他垂着眼睫,继续有条不紊地解腰带:“他若喜欢你,以后都不会碰你吗?”
不行,想想被我父亲那样的男人……皮肤就起一层鸡栗子,汗毛倒竖。
我咬到了他的舌头,至少叁次。他第一次避了,后面两次都没有,像是咬成血盆大口也无所谓。他把我抱到床榻,俯身压下来,那么多次,接纳他已毫无难处。
“他果真是没碰你,水都流成河了。”他看着他进来的地方说,“幸好我给你堵住了。”又用力往里进得更深,将分身全部埋进去。
“为什么不让他碰你?”他摸着我的脸,轻轻摆动胯骨抽送。
太久没做,有点受不住,我只能喘息呻吟,回答不了。
“你说是我强迫你,与你无关。”他把下颌搁在我的颈窝,气息粗重短促,加大幅度运动下身,“是我想要你,想到发狂,想得入魔,你千万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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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辛焕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覃翡玉身上,扭动腰肢。
谌辛焕拍门,惊得我咬他乳珠的下口重了些,他疼得一嘶。
目前的状况,两人都没穿衣服,汗水莹润光泽,红痕遍布全身,我跨坐在他下腹,含着他的东西,自己在动,说是他强迫的,狗都不信。
可我还没尽兴,覃翡玉倒有些脱力,这个废物。
我趴在他胸膛上,头发散乱,紧张地攥着他的手,“你躲到床底下?”
他好似笑了一声,低低咬着气音:“你不开门不就好了?”
他坐起来,双臂箍紧我的腰,轻缓地往上顶弄。
谌辛焕接着敲门:“妺泹说你病了,开门让我看看你。”
我咽口唾沫,调整嗓音,别张口就露馅。
“没事的王爷,休息休息就好了,劳您挂记。”
谌辛焕说:“我听到你生病就赶回来了,你让我如何不挂心?”
我低头看了一眼,他以很稳定地频率在弄,不受影响。
谌辛焕又说:“请过大夫来看吗?覃隐没在府里,我先去帮你捡点药。”
大夫就在我身上,去哪儿请……啊,好爽。
抱着他的肩,啮咬他的耳垂,我说你记住了,侍别人的寝,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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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一日,刚回到家中,清亮说有人送来了一车东西。
打开来看是一箱银元,外加钱票,是国库账上丢失的那几万两,每枚银元和银票上都有官府的印章和序列号,只要稍一对账,就会发现。
我脑中立刻有两个人浮现出来,张灵诲和谌辛焕。
盖上盖子,我手很沉重,冷汗淋漓,他们干的那勾当,我已经被拖下水。
既不能去问张灵诲,问谌辛焕,他说:“你该得的,给你你就收下。”
原本我还能趁早脱身,抽身而退,收下了却是再也没有回头路。
湔州灾荒,我将那些银子散下去济民救灾,以谌辛焕的名义。主理赈灾事务的是晋府大少爷晋嘉,今年才选上的新任户部官员,他与我淡话,问我银子哪里来的,我说我不知道,问睿顼王谌辛焕,王爷济天下之民,仁德善心,对王爷来说,银子不过身外之物。
没曾想隔日,又送来了一车。我转手让人送到张灵诲府上,管家老彪回一句话:不要不识好歹。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再送我会收的,只是从此我就不能以这事攻击他。
反正都走在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