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辗在新皇登基后封洛玱王,拜为右相。
但尹辗还是告诉他:你的选择是对的。
尹辗噙笑看着谌晗:“陛下,一步一踏方可进步,不然一步登天,容易摔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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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亮打着哈欠:“刚蒋昭宁诸来过了,我说你又加班,他们俩就走了。”
覃隐嗯一声,换上衣服,戴好手套,就要下到地室。
“这么晚了还工作呀?”清亮一阵崩溃。
覃隐从地室口接过清亮递来的烛台,后者哈欠连天:“那我就先去睡了。”
尹辗的人守在覃宅外,屋檐上,两个人看着烛光渐渐暗下去。其中一人问道:“这翡玉公子不睡觉,大晚上干什么呢?”
“管他呢,主子叫我们来拿个东西。不知他今晚什么时候做好。”另一人回。
两人皆是黑衣黑裤,很好地隐没在了夜色中。
两个时辰后,覃隐活动僵硬酸疼的脖颈出现在院子中,手中提着一只小小琉璃罐。把罐子放在石桌上,就回去睡觉了。砰,屋门一关,重新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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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玞
乱曰:诗叹鸣蜩,声嘒嘒兮。一只脚在树上晃动,脚的主人靠坐树身,她坐的树枝对她的体重刚刚好,这样悬着双腿乱晃不会断也不会掉落。
树底下生着一堆篝火,火光明艳跳动,照在树上女子低头看着书卷的秀气脸庞上。
在火堆旁生火的人,约莫十一二岁,正拿根干树枝捣弄柴堆。
仰头向树上女子问道:“玞姐,你哪个点回去啊,再不送你回去,我回家就晚了。”
陈玞头也不抬:“废什么话呢,这点工作还没收尾。你烧烤烤了,东西吃了,就别屁话那么多,不然下次不带你出野外活动。”
“你才是吧!一个女子上山下野,谁需要谁带啊?”曲甲第大呼可笑。
陈玞坐起来一点,伸头说:“那你是我侍卫吗?”
曲甲第腼腆地觉得算是吧,就职责来说差不多,但他还没到入军的年纪,只能说人小责任重。
“那你不该听主子的话吗?”
曲甲第脸一板,胸口一堵,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这世上的毒舌都该死!
在山上烧烤,有一个缺点就是烟气特别大,那遥远一看,浓烟滚滚,跟谁飞升了似的。
巡山的人看见一团往天上直冲的白雾,就去找罪魁祸首。在树上的罪魁祸首坐得高看得远,见有人走近立马命底下的人灭火,自己跳下树来,坐到火旁。
巡山士兵走近,见是一个女子一个小孩,态度缓和一些:“喂,山上不能明火。”
本来不想起冲突,但他们这些人不讲礼貌,不太客气,还有命令式的语气,官威这么大,陈玞就忍不住呛他们两句:“我冷不行吗?”说着手掌伸出贴着火烤。
那两个男人眼见说不通,一人拿脚把火踩灭,一手准备上手提溜她胳膊,“走走走走走。”驱狗一样。
这已经是没礼貌的顶级了,陈玞向后躲闪胳膊挣脱出来:“你别动我!”
曲甲第小孩儿脾气,比较冲动,站起来道:“你敢碰她!你知道我家……”
陈玞瞪他一眼,啧一声,制止了他。
“我管你是谁!”那人打量了一下才说出这句话,看她粗布麻衣,不施粉黛,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只要不是权贵富人家的女眷,大街上的老百姓还不是随意驱使。
“收拾好东西,赶紧下山!”护林军最后警告了一遍。
曲甲第收拾家当,背好背篓,陈玞捡起野外勘察的工具,梭子铲子水晶石叆叇等放到炙炉蔬菜葱花白肉的上面。曲甲第心里美滋滋,后几天的粮食食材都有了,吃什么不用愁了。
“我真想去宫里当差保护大人物的。”下山的时候曲甲第跟她说,“感觉挺威风,这差事对我们老百姓来说挺不错了。”
“去宫里?得先变太监,你不要那活儿,你不生孩子了?”陈玞不屑。
“我可以生完孩子再去。”
“别,你现在的还小,万一以后你娘子不舍得,天天缠着你要你带她快活呢?”
曲甲第涨红了脸,“你这人怎么没羞没臊的,随随便便……你嫁过人吗,玞姐?”
他只知道她现在没有夫君,但听她这些话说得那么轻松,不像没有过男人的。
陈玞想,明媒正娶那种嫁是没有,可他问的是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就说:“嫁过。”
曲甲第立即问:“跟谁?”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
陈玞想说出来吓死你,就回答:“小孩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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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听不见了,树叶婆娑声渐消,步入百姓居住的街市,家家户户安静待眠。从山上下来就是一条暗巷,走在其中两个人边走边聊天,曲甲第偶尔会很紧张,竖起耳朵,一点狗吠鸡叫都要猛甩头。
陈玞显得较为淡定,能对今天的所见所闻侃侃而谈,她不是不怕强盗匪徒或者武功高强,而是不怕黑,因为有人更黑。跟着他们的人黑得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