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走走?”
兮湖中央有座小山,修栈道七拐八拐可以步行至湖中小山,山上有座亭,名闲兰亭。
到了亭中,覃隐才问:“这淤青怎么回事儿……”手探向她的脸。
“没事。”翟秋子避开,两人都坐在美人靠上,避也避不了多远。
风乎闲亭,安静不是件好事。翟秋子用手背抹自己的面颊,不看他的眼睛,话语坚决:“别再给我寄信了。”
覃隐侧坐望着湖面,辽阔澄碧微风抚动,激不起一点涟漪。
“昨日之花,当时不开,今日已败。往事不可追,我与公子无缘,看来生吧。”
“你不是这样的人,”他轻轻开口道,微微抬起纤长眼睫,“你不是会认命的人。”
你那么骄傲,不是我认识的翟秋子。他在信里也说了。
翟秋子眼眶泛酸,涌起一阵不知名情绪的泪意,她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你别来随意撩拨人了行吗?你明知道你自己有什么……你就,你就利用你的优势……”
你要打破我的平静生活,你要让我为人所不齿。
他跟吴皮度夫妻吵架是常事,摔东西失手磕碰也经常,她本来有无限的底气占尽上风,但他那天说“你是不是跟那翡玉公子旧情复燃?”她感到心虚,没有还手。
她记得结契书上一纸承诺,也知道与奸夫通是什么下场,她有错在先,娘家夫家都会抛弃。
覃隐平静地看着她,好像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当初她给的东西还给她了而已。
情绪爆发之后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往往这个时候就开始接受让他们失控的事情,认命,沦陷,无一例外。翟秋子极力憋回眼泪:“你为什么把那些信留着?”
覃隐又淡淡把视线投向湖面:“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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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梦)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叫的以前的名字,是仟儿,她在外面敲门:“长公主昨天派人来告知今天接你去公主府练琴,别忘了,快起来。”
又是过去。她爬起来,穿好衣服,戴好面具,风风火火收拾一番,犹如一阵龙卷风刮过。拉开大门,跑出去,径直向着旁边院落的厅堂。覃翡玉正坐在木榻上,案几旁,对面还有另一个人。颐殊进院子时,覃翡玉正要送客,从木榻上下来。
他还在回头跟那人说话,突觉一个物体撞进身前,那人一个飞扑搂住他的脖子,就是往他身上跳,他下意识伸手接住,后知后觉他的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颐殊腿盘在他腰间。
覃隐是想把人扔下去的,手马上要撤力看清后便顿住,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五味杂陈:“你吃错药了?”
方才同他说话的椎史神情更是精彩,由震惊到鄙夷,摇晃着茶杯道:“颐殊,放出来了?”
他把她放下来,站到地上,颐殊看着椎史回答:“今天公主叫我去练琴。”
“正好,”椎史说,“我刚才跟覃隐商量说让他到长公主府自荐枕席,做入幕之宾,等会儿你俩同乘马车一起去吧。”
覃翡玉看了椎史一眼,那是一个暗责的眼神,颐殊没注意到。
见她失了笑意的小脸分外有趣,椎史放声大笑道:“翡玉公子那是貌若潘安,空教掷果盈车,无人不为其倾倒,连颐殊也不能幸免,看来这面首头子之位你是注定拿下了。”
覃翡玉也跟着笑了一笑,笑完道:“我去给你拿药封。”
言毕走了出去,到院外,那两人看不到的位置,才将牙错召出来道:“你去查查,从昨天到今天曲颐殊身上有何变故,她怎么对我那么反常。”
厅堂内,椎史眼神耐人寻味,颐殊与他对坐,她慢慢捧起茶杯,送到嘴边。
“什么意思?”椎史问,“别告诉我你突然开始儿女情长了。”
她缓缓拭唇:“我准备让他帮我杀一个人。”
“谁?”
“萃萃。”
椎史疑惑地嗯了一声:“我怎么好像没听过这人。”
他当然没听过,现在的时间线连这个人的存在是否都切不可知。
也有可能她有别的名字,“在尹辗手底下做事的,算是你的同僚?在宫里。”
“主子在宫里安插的手眼多了,不知道你讲哪个。”椎史大大咧咧道,“那现在这是?”
“试探一下他。我去了长公主府,有人会杀我,但行暗杀之人我还没找出来。”
这段时间只要她常驻长公主府,就有人盯上她暗下杀手。
椎史还是不理解:“那你让覃隐怎么做……”
覃翡玉拿到东西回来,坐下给椎史倒茶说圣上旧疾复发,自己改良药方,万不可温熬,叮嘱要高温煮沸。他看向她:“不是要练琴,怎么还不走?”
颐殊挽起他的手臂:“你跟我一起去,面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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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覃隐一直在让她“放正常点”,她就是要往他身上黏。覃隐紧抿嘴唇,不再推开她,似有许多无奈,给对面的椎史眼神像在说“看吧,不关我事,她就是要这样”。
说要护送他俩的椎史抱臂轻哼,这小子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