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踱步疾走,步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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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廷艾跑去宁诸府上找救兵,还好宁诸在家。他鞋都不脱急急迎上去:“出大事了,我给宣齐公主写的情诗怎么会在夏川手上?”又想起,“不对,不是我的字。”
宁诸修着摇摇马,“覃隐当时是不是自己写了让你誊抄?”严廷艾说。
宁诸说:“简单,他自己写那份二度利用了呗。”又后知后觉,“他给谁?”
稍微联想就想到了翟秋子,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宁诸有次在跟蒋昭会餐时提到了这件事,并询问他老覃是何用意。“不会真的旧情复燃吧?”宁诸自己问出来都觉得荒谬。
“吴家夫妻俩矛盾是越来越重了,吴皮度都上升到动手打人了。”蒋昭揣摩着他的小道消息,“动手打人的男人肯定不同意和离。”
宁诸一万个不信,“她和离为了跟老覃在一起?”
“老覃好月不捞捞残月?比失忆还离谱。”蒋昭分析道,“不管是不是为了老覃,老覃有没有从中插一脚,翟秋子这性子跟这种男人过不了一辈子,那打女人的男人就不能要啊。”
宁诸赞同他说的,但觉得覃隐送情诗的举动不太道德,实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在。
后来有一日,吴皮度死在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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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被张灵诲压下来,衙门、刑部、大理寺司都不得过问。按照一般的办案流程,其妻有重大嫌疑,应被首当其冲扣下,可案发当晚,翟秋子就被人护送连夜逃离出城,办案人员根本找不到人,更别说上面大官还不让办。
宁诸从吴家命案现场大门钻出来,贴上封条,接上面旨意就此结案。
他仰头看着白云皑皑,广袤蓝天。
“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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珗薛
梦中颐殊死在长公主府,还是被不知名的人暗杀,这次至少看清了一点:是个男人。
因为有所警醒,她抓住了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粗大,是长期握刀的人留下的厚茧。
萃萃带着花胶鱼汤进来,放在案几上,大剌剌坐下:“吴皮度死了你知道吗?”
珗薛往被子里钻:“烦死了!”
“烦死了?”萃萃嗤笑,“你是一天不搞男人不舒服?”
昨天她问她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她随口答,搞男人去了。坐在梳妆台边,“去跟尹辗说呀,看他是办事不利治你,还是拿我怎么样。”
“搞什么男人?”萃萃惊诧过后恢复常态,“哪里的男人?”
“野男人,我怎么知道哪里的。”说完不再理会。
珗薛要换衣服,背对着她手攥在衣襟两边将脱未脱,萃萃坐着不动。她回头看她,她道:“换呀,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搞男人的时候那么坦荡,在外人面前脱个衣服忸忸怩怩,就这样子搞什么男人。她认定她这别扭劲儿只能去摸摸路边小狗,有次隗逐不小心碰到她手还打翻了蚕架。
蚕蛹在地上乱滚,珗薛道歉:“你可以演示给我看,不用手把手教。”
“女人要懂得自爱——这怎么会是我说的话?”萃萃顿住,又接着道,“但是你,这么说吧,太皇太后身边养的西施犬,让土狗糟蹋了,不仅把土狗砍了,还把一条街的公狗杀光。人跟狗是不一样的,人知道自己身份尊贵,畜生们在意淫什么。”
珗薛怔忪许久,慢慢转过身,“谁是土狗?”
“对你而言,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土狗。”
萃萃见她大感惕惊的神情,再加一把火。
“他们只想把你脔在身下玩弄,你还送上去,你不是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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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玞一封诀别信送到翡玉公子府上。她本想利用这个男人杀萃萃,反倒叫萃萃三言两语让她跟这个男人翻脸。送信的小甲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阴郁,心里也越来越忐忑。
曲甲第问:“信上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吗?“
覃隐道:“没事。意料之中。”将信纸折回信封。
但为何不是他跟翟秋子私通的事她感觉被玩弄很受伤,而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曲甲第是一向知道他这玞姐很毒舌的,对信里可能有冒犯的话感到不安,也害怕他不带他玩了,战战兢兢,“她是不是骂人了?”连忙撇清关系,“她的立场不代表我的立场!”腆着脸上去,“我还是最喜欢翡玉哥哥。”
她也就昏头胀脑了一晚,都不能说是意乱情迷,意乱情迷至少还持续一段时期。
她严防死守,无坚不摧,以为裂开了一道缝,又迅速合上了。
覃隐靠坐在寒玉台边,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次。这次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纪道雍瞅准时机爬过来,“大人,大人,我再写封信,您下点迷药……”
覃隐踹他一脚,“滚。”
他把他身上的骨头都接起来了,但可以再次弄断它们。
他站起来,左手拿着信纸,右脚踩在纪道雍的手上,碾了碾。
地室内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哭嚎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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