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民间夜市里好好游逛一番。”
“本宫听闻,除夕这几日都有花灯可看,趁着过节的好日子,你也该放松身心了。”
谢缚辞想也没想,颔首应下,对崔萱道:“那便这样定下,晚点与表妹宫外见。”
说罢,他站起身,便出了凤仪宫。
太子这番行为举止表现与平日里无异,他对崔萱的态度向来不冷不热,可崔继后还是察觉出他的异常,但因他果断接受了她的要求,便也没有多想,只让崔萱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崔萱抿唇笑了笑,应下。
出了凤仪宫,谢缚辞淡然的脸色蓦然又浮升寒意,带着一身火气便去了皇宫的练武场。
除夕第二日,太子便精神百倍,赤手空拳地来练拳。
一众侍卫正在惴惴不安的排队。
眼看着倒了下一个又一个,一名侍卫面带忧虑,窃窃私语:“太子殿下怎么回事啊?怎么大过节的,不好好歇息,还有来演武场摔人的吗?”
另外几名侍卫也额冒冷汗,连连摇头。
练拳将近两个时辰,演武场的侍卫几乎人人都来摔了一遍。
邹卓算着时间,寻思着殿下应当累着了,便站出来道:“殿下,该歇一会儿了。”
谢缚辞迅速收拳,站直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清冷的俊容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不悦道:“再找几个能打的过来。”
邹卓面色为难,道:“殿下,这能打的,方才可都上了。”
“皇宫的侍卫就这般没用?”
谢缚辞蹙眉,想了想便也罢休,转身朝马厩走去,旋即便牵了一匹马过来。
“孤去试马。”遂利落翻身,策马奔腾。
望着太子骑马的俊逸背影,邹卓也无可奈何。
显然太子心里有怒火,压抑着没有发泄,便只能这样频繁找点事消耗自己的体力,控制自己不能静下来。
肉体凡胎并非铁打的,这样过度消耗体力对人的身体并没有好处。但这偌大的皇宫,也实在没有人能够阻止太子殿下的决定。
恐怕就连陛下都不行。
直到申时初刻,谢缚辞跑马回了演武场。
马背上他仍旧一副气宇轩昂,巍然不动的挺拔坐姿,离近了方能看出脸色阴沉,不见好转。
谢缚辞紧抿唇,将缰绳抛掷邹卓怀里,返回东宫。
邹卓这才放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回东宫的途中,未曾想却撞上从太医院出来的邵景。
邵景见到谢缚辞,愣了须臾才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谢缚辞暼他一眼,颔首离去。
邵景从江州一行回了长安后就没有回家,尚且不知自己的家已被太子的人手控制,看太子离去,他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殿下,请留步。”
邵景匆匆追了上来,停在谢缚辞身后,斟酌了一番,问:“敢问殿下,阿璃姑娘她身子如何了?”
邹卓眉心一跳,下意识去觑太子的脸色。
只见太子半张脸隐匿在树荫下,分辨不清喜怒,淡淡笑了一笑,转身看向邵景,问:“邵太医怎这般关怀阿璃?”
邵景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道:“江州一行,微臣与阿璃姑娘颇聊得来,微臣记得阿璃姑娘身子微有不适,便允诺她回宫后会为她亲自备好药物为她调理。”
这番话姜沐璃当然没有对邵景说过,而是回宫后,邵景实在忍受不了。
担忧,嫉妒,各种不安的情绪,更害怕她留在太子身旁太久,今后更无法脱身离去。
可他作为一个太医,若无召见,实在不方便进出东宫,今日意外撞见太子,他便只能试探一番。
谢缚辞垂眸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男人,不知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道:“阿璃能有邵太医这样惦记,是她的福分。”
邵景心头咯噔一跳,担心太子多疑,连忙甩开关系,道:“殿下,微臣这是医者父母心。”
“既如此,若实在担心,明日邵太医便可来东宫看她。”轻飘飘留下这句话,谢缚辞便离开了。
邵景喜不自胜,对着他的背影连连叩谢。
与此同时,东宫凌秀院。
晌午过后,两名宫女便经吴总管的吩咐去膳房准备了一些吃食送进去,可姜沐璃仍未食用。
眼见饭菜热了几回,房里那人拒是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