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不就说了吗?他不会给姜家姐弟活路,如今他既已找到她了,杀了她不是迟早的事吗?
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谢缚辞眼神带着威骇的狠绝之色。
姜沐璃乌眸流转,委屈涌上心头,盈盈泪目欲流不流,她很想站起身反驳,可身躯又实在无力,便只能腰身发软靠在榻沿。
她抿了抿唇,轻抬眼睫,不受控制地抽噎道:“殿下,我——”
话未说完,被谢缚辞叱声打断:“闭嘴!吃饭,你若是今天饿死了,孤就将邵家人还有昌陵侯府的人,通通砍了给你陪葬。”
谢缚辞语气冷硬,威胁道:“还有你那年幼瘦小的弟弟。”
闻言,姜沐璃忙收住了泪水,可哭腔仍是时不时从唇齿间溢出。
谢缚辞蹙眉,继续将青瓷碗拾起,冷目瞪她。
从醒来后,姜沐璃本身苍白面容现在缓缓浮起异常的酡红,谢缚辞察觉出她的异常,便想起现在这个时辰与昨日她发作的时间相同。
果不其然,姜沐璃回了一句:“好,我吃。”
这声都不似平日的轻柔声调,反而更添媚意,尾音像有把无形的钩子,轻易勾得人心头乱颤。
那眉眼又笼上一层迷离朦胧之色,不知何时,也从榻上也爬到了谢缚辞的大腿上。
她腰肢软绵绵,半边身子伏在他胸膛,湿润的红唇急促地在他脸颊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殿下,我要殿下。”
那滚烫的吻在他侧脸混乱地落下。
谢缚辞浑身紧绷,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青瓷碗,冷声发令:“你先把饭用了。”
姜沐璃贴着他的脸痴痴笑了一声,是听也听不进,又低垂着头往下贴上他的喉结。
谢缚辞顿觉一股电流从头顶传入四肢百骸,胸腔不断翻涌,心里却气结不轻。
若不是有葛太医那番话在先,他真的会怀疑她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身心难耐!
她亲吻不停,谢缚辞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按上她的后颈,将她拉开,“吃饭,你听不懂吗?”
姜沐璃中了药,自然什么都听不见进。
葛太医交代的的话一直在谢缚辞耳内萦绕,到底担心她一会儿饿晕过去,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用力一按,迫使她张开红唇,强行把饭食塞进她的口腔。
姜沐璃无法动弹,口内瞬间被塞满了食物。
她怔圆水眸,下意识要反抗。
谢缚辞语气含着不容抗拒的警告,“咽下去。”
延元殿外。
吴毓送走了葛太医后便没有入殿了,潘胜一直侯在外头,偶听殿内传来太子冷冽蛮横的嗓音,和少女轻轻柔柔听得人脸红心跳的颤音。
只是吃饭?为何能闹腾成这样。
潘胜见干爹那般冷静,他心思浮躁了一番,也强行镇定下来。心道,看来他这个太监总管之路还有得走。
姜沐璃双颊鼓鼓,男人手劲大,蛮力将饭菜往她口中塞,她脸颊泛红推推搡搡,怎样都不愿吃饭。
挣扎间手腕动作一扬,热乎的乌鸡汤尽数撒在谢缚辞衣袍上。
太子殿下一向喜洁,最是难以忍受衣袍沾上污渍,鸡肉汤水使无一丝污脏的玄色长袍,沾上格格不入的油渍。
他眉宇陡然露出狠厉,墨眸凝视她,“姜沐璃,孤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少女还神色懵懂,不知自己闯下大祸,眼睫轻颤一眨,眼底星光浮动。
他怔了怔,火气又无处发泄,闷哼一声,站起身将外袍褪下,很快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
一顿饭在多番威逼利诱下,姜沐璃总算用完。
她脸颊酡红,娇声哭喊着:“殿下,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谢缚辞蹙眉,放下手中的青瓷碗,掌心去摸了摸她的腹部,见她方才还平坦的肚皮果真起鼓起来不少,这才相信作罢。
旋即掌心还未收起,忽被一双温软的手心按住,她烈焰红唇凑近,唇齿间溢出方才食用的奶乳香气,贴上他的唇角。
“阿璃想要,殿下……”
怀中少女馥郁的幽香飘飘渺渺,萦绕在谢缚辞周身,披散的乌发如云堆于他的臂弯。
谢缚辞指尖轻轻搭上她红润的脸颊,凝眸看她,嗓音已是不容忽视的低哑:“这次看清楚我是谁了?”
怀里的人已然坐上他的大腿,双腿呈勾缠他腰间的姿势,她细细地唤了几声,却并没有回答谢缚辞的问题。
一双绵软的手急急忙忙要褪下他松散的中衣。
方才那险些紧贴的红唇,尚未贴上便已移开。
谢缚辞心底浮起遗憾,眸色微闪,紧盯着她娇艳的红唇。
半晌,身心实在难耐,终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近,抬起她的下巴:“回答孤的问题。”
姜沐璃的身体已经无法任由她掌控,但显然比起昨夜,今晚却隐约有意识,能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太子继续冷声逼问,她眼睫颤了颤:“是太子殿下,阿璃要殿下……”
这句话脱口后,谢缚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