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又好好交代了弟弟几句话。
从西院出来,姜沐璃本想直接回清宁殿,可突然想起不久前谢缚辞放下的狠话,只能不情不愿往他书房的方向行去。
门外值守的太监看到姜沐璃,脸色微变。
东宫伺候太子殿下的侍妾竟摇身一变成了公主,有关阿璃的事,太子殿下早已下了死命令,若但凡有人胆敢说漏嘴,便死无全尸。
小太监神色不自然地暼了一眼书房的门,上前躬身道:“阿璃姑娘是要见殿下吗?”
姜沐璃颔首。
毕竟她还不想看自己弟弟的人头挂在朱雀门上。
正在这时,屋里响起了女子娇滴滴的颤音,轻声唤着:“殿下~就让奴来帮你吧……”
这声音任谁听了都会浮想联翩。
姜沐璃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开。
作者有话说:
明天很甜,不甜打狗子。
后山
书房内烛火摇曳生姿, 暗香隐隐浮动。
一名身姿妖娆的女子,裙裾曳地,衣衫半褪倚在书案上,纤长白皙的双腿摆成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欲罢不能的魅惑姿势。
男人慵懒地靠坐在红木椅上, 面颊潮红, 眼底如有一团炽热的火焰, 神态极其异常,但俊美的容色,犹如鬼魅会吞噬人心。
女子扭着细腰又靠近了些,男人目无情绪地睨她, 淡声道:“你弄脏孤的书案了。”
代梅含羞带怯地看他:“殿下, 奴也愿意被殿下弄脏……”
“啧。”
书房内蓦然响起这声阴冷的讽笑。
代梅错愕了一瞬,但又见面前的男人仍旧端的一副欲态, 即使面容上那抹讽意尚未消去,却仍没有吓退她那点小心思。
太子殿下容颜俊美无铸, 即使做出这般让人下不来台的神情,也令她不仅心神荡漾。
代梅心里晃了几晃,又叼起书案上的朱笔含在自己的口中,红舌微露, 顷刻间便半支笔沾满了水渍。
她含着笔杆子,身躯又前倾几分,媚声颤音便响起:“听皇后娘娘说, 殿下今晚很需要女人?”
谢缚辞长眉微挑, 目光一错不错盯着面前女人的娇艳脸庞,待看清她那三分与姜沐璃相像的容貌, 勾唇冷笑。
须臾之间, 他修长的手从书案下取出一把匕首, 烛光折射出匕首上刺目的光辉。
代梅神色困惑。
谢缚辞掀起眼帘,慢条斯理地将锋利的匕首贴上女人娇嫩的脸庞。
“那你说说,预备如何帮孤?”
当寒凉的匕首贴上她的脸颊,代梅霎时间便失去了满脸血色。
可太子又这样温润亲切地问她,兴许只是太子特殊的情趣?她只能暂时敛下害怕的情绪,纤长的手指去解自己腰间的系带。
她嗓音柔媚,羞赧道:“奴自然会让殿下快活,殿下要奴多少次,奴都会尽心尽力服侍殿下~”
虽说她是经过调教的,见过的男人无数,房中手段也学习了很多。可面对矜贵的当朝储君,这个连长安城的贵女都不敢肖想的绝佳人物,她还是不由的害羞和紧张,甚至还有很显然的兴奋。
若是她必须要去伺候男人,为何不伺候这样一个地位权势都无人能及,且容貌极佳的太子殿下?
即便来日太子大婚,经此一夜,若能得太子的欢心,想必后宫也能留她一席之地。
正想着,代梅解衣带的手却猛然滞住。
只见方才还身躯妖娆的女人现在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
她缓缓垂下眼睫,便看到方才还贴在她脸颊上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滑到她的腰腹,锋利的那面正对上她的纤腰,仿佛只要再往里一寸,便可斩断她的腰肢。
“殿,殿下?这是……”她嗓音带着颤意,瞬间花容失色,仓皇无措地从书案上跌落在地。
男人从红木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想要帮孤,那便放干你的血。”
代梅浑身颤抖,瞪大了瞳孔,泪流满面哭了起来:“殿下饶命呜呜呜……”
女人的尖声哭喊吵得他头疼,谢缚辞心里浮升起的那嗜血性子也跟着跃跃欲动。
“闭嘴!孤让你哭了?”他蹙眉,将手中的匕首抛掷代梅怀里,说出来的话也犹如毒蛇:“放血。漏了一滴,孤就砍你一根手指。”
书房内,男人高大的身影被烛光拉长,分明着了身如谪仙一般的雪色长袍,做出来的事,却犹如那夜间索命的鬼怪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代梅方才心里头那些旖旎想法,也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她宁愿去伺候一些年近半百的老男人,也不愿攀附这狠毒的太子殿下。
随着太子冰冷的催促声落地,“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
姜沐璃面色淡然站在门口,跳跃的微弱烛火照不清她姣美的面容,只听她道了一句:“殿下,我该回寝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