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舒舒入睡后,姜沐璃这才安心从榻上起身。
掀开帷帐正想落地,却冷不丁撞入男人的怀抱。
男人揽住她的纤腰转了个圈,换成他落座在榻上,姜沐璃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她心跳如鼓,压低嗓音:“你想吓死我?”
谢缚辞冷眸微凝,淡声道:“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朕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舒舒:这个家全靠我了
想念
“听说你到处跟人说, 朕已经死了?”
因是为了不影响舒舒的休息,夜间房里便只远远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烛光从帷帐在倾洒进来,映出他眼底的隐隐幽光。
姜沐璃没听明白, 遂小声低问:“陛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什么莫名其妙的?她可不敢跟别人提起她与当今皇帝有什么牵扯。
谢缚辞掌心搭上她的后颈, 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 凝了许久:“小寡妇,你的夫君死了?”
没料到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姜沐璃窘迫不已。
他慢悠悠道:“造谣一国之君死了,你可知, 这是犯了辱君之罪?朕若是要计较起来, 是可以拿你下诏狱的。”
姜沐璃无语凝噎,没好气地反驳:“陛下凭什么缉拿我?我是对外宣称夫君死了, 可那也并非是指陛下啊。”
他眼里寒光显露:“怎么不是朕?难不成你还有别的男人?”
仿佛她若是敢点个头,他就会立刻提剑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我……”她眼神闪躲, “我那是胡诌的。不是别的男人,也更不是你!胡诌的一个寡妇身份,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行,无论怎么说也不承认她口中的那个夫君是他。谢缚辞也没空去计较一个死人的身份, 只因他有更需要确认的事。
他用力按住她的后腰,不悦问道:“回答朕,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姜沐璃问:“什么男人?”
谢缚辞眉心拧得难看:“就是今晚你见的那个, 他还抱着个孩子, 哪来的?”
卫公子?姜沐璃双眸微怔。
所以他一直在跟踪她?这才看到了湖畔那一幕了?
姜沐璃虽说很不喜欢他这样强势的态度,但未免惹得他真会提刀去砍了无辜之人, 还是好好解释了下, “那卫公子只是我家隔壁的邻居, 我与他并不熟悉,今晚是因为他捡到了小巧,我这才与他有了些接触。”
她柳眉紧蹙:“还有小巧,她是我在缀月楼认识的好友林惠的女儿,林惠她一年前去长安找夫君,带着半岁的女儿不方便,便拜托我帮她照顾一段时日。”
她轻轻缓缓,豪不隐瞒地将这两个人与她的关系解释清楚,便眼睁睁看着谢缚辞通身渐渐都卸下了戾气。
好似她的一段话,就能轻松安抚到他。
姜沐璃顿感怪异,总觉得三年未见,他好像真的变了许多。
情绪比起以往更加难控。
没错,像是三年过去,他比三年前更暴戾了些。这三年,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缚辞眼里幽光浮跃,用力将她按在怀里拥抱着,二人身躯贴得紧紧,紧到她仿佛都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看在舒舒睡在一旁的份上,姜沐璃不好挣扎,即便呼吸紧促,还是任由他将她牢牢按在怀里。
窄小空间的帷帐内响起他好听的嗓音:“缘缘。”
“嗯?”
谢缚辞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语呢喃:“你会这样跟朕解释清楚,朕很开心。”
他夜里曾想过,若是她真的跟别的男人成家立业了,他也绝不会放手。
不过是一个野男人和一个小孽种罢了,杀了便是。
况且他和她已经有了舒舒,给缘缘留一个她跟他的孩子,再杀了另外一个孽种,也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得知只是一场误会,忽然便是多重的喜悦涌上心头。
这种喜悦,让他控制不住将怀里的人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他永生无法分离。
他心绪愈发不稳,就连手中的力道都无法控制住,耳边传来轻轻柔柔地低吟:“疼……”
谢缚辞的力气实在太大,姜沐璃呼吸都好似要停了下来,就连腰肢感觉都要被他折断了。
她没忍住开始推他:“你先放开我。”
男人的力道没有松,略痴迷地与她侧脸相贴,来回触碰。
姜沐璃险些窒息,无可奈何地捶了捶他的背脊:“谢瑾澜,你快松开我!”
谢缚辞这才感觉到她是真的要支撑不住了,忙放松了抱着她的动作。
姜沐璃伏在他怀里喘息,感觉得救后,水盈盈的眸含着埋怨瞪他:“你大老远从长安来,就是想把我活活勒死在你的怀里吗?”
哪知,谢缚辞听到“死”这个字眼后,脸色大变,极快地冷言制止:“闭嘴,朕不准你再说这个字!”
他眼尾弥漫着红,捧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她的嘴唇,呢喃着:“不准说死,朕不准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