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月,这个报表你做一下吧。我晚上跟教练约好了,今天必须要去帕梅拉。”女同事带着标准的bitch笑容,长长的假睫毛扑闪,不容拒绝地将文件放她桌上,拎着不知真假的lv包下班。
“哦对了,我这个报表是一起的。欢月,你做得快,也帮我做吧。拜托啦。”右边工位的女人也笑道,“现在我手头这个财务再做不完vivian会骂死我。”
何欢月甜甜微笑,善解人意:“好的,都给我吧。”
每个人的实习生涯都是从打杂开始的,积累好人际关系也很重要,最起码别留下骂名。她安慰自己。在首大,虽然她非常刻苦,拿出高三的劲头读大学,但是成绩只是中等。在实习方面下点功夫也能稍作弥补。
天色渐渐昏暗,夜幕降临,高大的建筑上一盏盏灯熄灭,有零星的部门还在加班,但她们财务已经没人了。
何欢月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伸个懒腰,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泡面,泡上热水,用一本书压着,继续打开excel帮同事收拾烂摊子。
郁景和从25层下来,一层层走楼梯,他在晚上会避免乘坐电梯。消防通道很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泛着绿光。他肾气足,黑暗中也能看清每一级台阶,大脑放空,给自己休息的时间。路过7楼时,有细细簌簌的动静,很小,但瞒不过他敏锐的耳朵。按理说,7层全是文职部门,关系户都会安插到这,工作压力不大,这个点不会有人。
他没多想,推开门。
一个穿淡蓝色牛仔外套的女孩还在电脑前,听到动静,有些慌张地回头,忙不迭地站起来。
“小郁总。”她犹豫一下。在公司还是喊得正式一点。
郁景和淡笑,温和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何欢月懊恼,这样体现她效率很低,但是讲帮同事加班未免有告状之嫌,她已经发现郁景和不是一根筋的直男,相反,他心思很细微,只是不动声色,不去计较。
但还好,他也没认真听她的讲话内容,视线飘到那桶泡面上。
何欢月小小地惊呼,粉红色发卡也跟着摇晃:“哎呀,时间到了。”她走过去端起泡面,用叉子捞了几下,葱香味溢出,注意到郁景和的视线,何欢月想起他跟裴音在情人坡吃泡面的样子,鬼使神差:“小郁总,要不要尝尝?”
夜深人静的办公室,灯火辉煌的落地窗,穿着西服的帅气老板,长相清丽性格热情的小职员,两人共享一碗方便面后,关系迅速暧昧,吃惯山珍海味的男人就偏好添加剂的口味和不做作的年轻小职员,一段爱死爱活的故事就此开展。
郁景和破坏了暧昧信号,难得皱眉,“我不吃垃圾食品。”
他也不喜欢工作的地方有汤汤水水,不过他更不喜欢多管闲事,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红绿交加的灯光闪烁,脱衣舞娘绕着钢管妩媚地扭动腰肢,尖叫声和起哄声震耳欲聋。裴音在二楼包厢,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长岛冰茶,眼神虚空,不聚焦地看着下面抽了大麻的人群。
眉眼清秀的美少年跪在地上,两手被捆在身后,低着头亲吻舔舐她细白的双脚。
她感觉沙发一重,衣不蔽体的女人尖叫,被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推上来,从后面贯穿,女人估计喝了点药,水扑哧扑哧地流。
裴音皱眉,“离远点儿干。”
男人笑,手下毫不留情地扇着身下的屁股,“大小姐,你看看这哪儿还有空位。”
又一个女人爬来,全身赤裸,只有脖子上戴着项圈,顺着牵绳往上看,是一个高个男人,在这个淫趴里,连裴音都只穿了一件吊带,虚拢着一层开衫,这个男人倒裹得严实,蓝黑衬衫扣得死死的,领带纹丝不乱,扫黄警察来了都不会把他抓走。
邢达翊坐到沙发扶手上,如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女人解开他的裤子,掏出紫黑硕大的鸡巴吞进口中。
他紧了紧牵绳安抚母狗,向裴音微俯下身:“来了光看不做?”
裴音淡笑,“光做有什么意思?来这不就是看点有趣的?”
他挑眉,点头:“的确。”
包厢里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阔小姐,一个眼神就有数不清地床伴扑上来,早就不会急吼吼地只要做爱了。
邢达翊清清嗓门,举起麦克风,“各位,打断一下,咱们要不玩点儿有意思的?”
包厢里静了会儿,几个年轻男人笑了,纷纷起哄。
“邢老板会玩,就想玩点新花样。”
“操逼跟撒尿也差不多,早没劲了。”
邢达翊长相很硬,小麦肤色,硬朗五官,耳后延续到下巴有一道褐色的疤痕,是小时候被绑架时劫匪没控制住力道,刀锋留下的痕迹。当年这件绑架案全国闻名,邢父跟劫匪谈判三天四夜,花了六个亿,才赎回他,七八年过去了,那个绑架团伙还没抓到。那阵子,西城豪门纷纷加强监保措施,防止家中孩子不测,整整一年,裴音和郁景和都带着四个保镖上学。
不过邢达翊心理素质好,晚上从废弃的施工建筑里被救出来,第二天就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