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合,郑合绪才小心翼翼问到,“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江忆然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胡噜着有些遮眼的头发,把厚重的刘海儿掀起,看到了一张完整的俊颜,心里盘算着要给他改个什么造型才能凸显优势。
杨总说得没错,郑合绪就是敏感且脆弱,大少爷的外表下有位易碎的小王子,需要小心呵护。她盯着的时间长了,一直没给回复,小王子眼中有些期待的光逐渐暗淡,细长的眼尾垂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反倒是她成了恶人。
“是不太喜欢你。”干脆恶人做到底,江忆然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郑合绪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把头低下去就看不到他脸上的沮丧,但却忘了两人的身高差。
留在头发上的手顺着轮廓线滑到下颌,撑起了郑合绪的下巴迫使与她对视,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唇角,江忆然补全了下半句话:“不喜欢你吻技那么差。”
郑合绪没有眨眼,瞳孔中的人再次靠近,湿软的唇瓣吮吸着他的,用舌尖描摹着他嘴唇的形状。舌尖仿佛带着电流,击穿了他的失意和怀疑,用无比肯定的方式挽救了他的自尊心。
是惊喜。
也是心机。
呼出的热气在两人鼻尖交织,构成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紧紧束缚。
郑合绪先是被动的接受江忆然在他唇瓣上的舔舐,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后,欣喜若狂的夺回了主动权,抱起她直到和自己平齐,江忆然双脚腾空接受着对方热烈的拥吻。
而后突然郑合绪意识到什么,把江忆然放到床边,一句话都没说就冲出了房间,搞得人一头雾水。
江忆然:刚刚话说重了?这个反射弧有点长啊……
又跑回来的郑合绪顺手锁上了房门,跪坐到江忆然腿上,高大的身躯不得不弯下腰来迁就江忆然的高度。而江忆然也必须用双臂撑着身子,尽力挺直上半身,配合对方的热情如火。
少年人藏不住心事,何况是藏在嘴里的小秘密。
当郑合绪像献宝一样,把含在嘴里的东西推过来时,江忆然才意识到,刚才其实是个螺狮粉味道的吻。
荔枝味的硬糖带着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冲散了口腔里顽固的异味,江忆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去漱个口,不然对这位洁癖患者有些不太友好。
可洁癖患者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用四肢构筑的牢笼把她困在怀里,进退无门,被压住的裙摆被她挺直的身躯绷紧,价值不菲的大牌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应力考验。
吊带被拨弄下来,虚挂在肩头,拉扯少了一方,局势就格外明朗。另一边也被拨掉后,裙子便失去了在上半身的防御功能,反倒应被保护的珍宝托举着敬献出去,保护的绸布成了最好的包装。
郑合绪的吻忙乱且不讲章法,越是想要证明吻技不差,越是暴露得彻底。
江忆然吻得舌酸,一颗硬糖像是舞龙的绣球一般,在两人的唇齿间滚来滚去,被味蕾分解得只剩米粒大小也逃不过两人的争夺。
最终,糖果在江忆然的舌尖融化殆尽,留下一片荔枝的甜香,又被郑合绪蛮横的卷走了半数甜蜜,留下一丝薄荷的清爽。
后背触碰到床品,江忆然翻身欺上,逆转攻势,骑在了郑合绪的胯间,裙摆散开,只露出一条紧致的小腿。上半身衣衫不整,但丝毫不影响她气场全开,用一根手指按住了想要挣扎着起来的郑合绪。
“别动,我来教你。”
经过短暂的试探,江忆然确定,郑合绪这几天是毫无进步,虽说再把她送进医院的可能性不大,但她不想冒这个风险。
山不来她去,干脆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不介意身体力行地教会他。
郑合绪还想挣扎着夺回主动权,重新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江忆然不想给他机会,附身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算是惩戒。
口腔里有微弱的铁锈味,她尽量收敛着力量还是见了血,不过郑合绪也老实了许多,安安静静的回应着她。
接吻不一定是唇枪舌剑短兵相接才激情,浪漫旖旎的相互试探或许更能挑动情愫。
就比如现在,江忆然几次含住对方的唇瓣轻轻拉扯,嘴唇的软和牙齿的硬交替出场,偶尔舌尖弹出来舔舐被她咬破的伤口,很快郑合绪的呼吸就粗重起来,学着她的样子来回。
顺着裙摆摸进来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焦,被压住的性器存在感不容忽视,江忆然同样春潮上涌,小幅度挪动着屁股,用细微的摩擦缓解身体的渴望。
裙子拉链被拉开,松垮的挂在身上,内裤被蹭到一边,靡乱而美丽。
江忆然尽力保持着理智,伸手探进了肉穴,感受到湿软后,带着深处的水意,牵着郑合绪的手,送到了裙摆深处。
“用你的手操我。”江忆然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