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也没能完全掩住她曼妙的身姿,胸前鼓鼓囊囊的,加上束腰的腰带,更衬得她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阮鱼和楚欣顺着王南绮的视线瞅过去,就知道那男生可能说得是什么屁话。
阮鱼扭头看向楚欣,她的脸红红的,眼睛里写满不知所措,她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人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束手无策,但女人还要再多一样,那便是性。
当女人和性扯上关系,那无论对方有多大的过错,人们的关注点也只会集中在那个拥有性的女人身上。
而楚欣才18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象牙塔的她,心里除了念书,就是成绩。
她遭受过最大的挫折可能就是排名掉了吧,阮鱼这样想着。
她能够理解她此时的无措,并慢慢松开了楚欣的手,然后把李妍言轻推到一边,在那男生面前站定。
钟教官此时也听到了王南绮的话,脸色变得不好看,但并不是因为那位男生的话语,而是这事可大可小,有点难办。
他管不了这事,得他们辅导员来管才行。不过幸好,辅导员离得不远,一会就能过来。他现在要做的是安抚学生情绪,让学生静下来,别围观。
等他让周围同学都安静下来,坐着别动以后,场上站着的只有阮鱼一行四人、那个男生和他。
他刚想上前让他们去找辅导员,慢慢处理这事,只见那位看似娇滴滴的小公主扬起了手,狠狠扇了那男生一个耳光。
很响,响到那个巴掌落下后,整个操场都静默了一瞬。
“你不需要重复那种让人恶心的话,你只需要道歉。”阮鱼定定看着那个男生,一字一句的往外说。
那男生捂着脸,还想说些什么,“你……”
“如果你向我朋友道歉,我也会向你道歉。”阮鱼顿了顿,“但如果你不道歉,我还会继续打你。”
她脑海里不断闪回在鸠巢的一些片段,鸠巢里的女孩并不全是自愿、认命的,有些人很倔,她们被打得很惨,只因她们不想拍片,想要离开。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
扇耳光,对那些女孩来说是最轻的刑罚,甚至有时候还会变成调情手段的一种。
她很庆幸自己可以离开那个地方,她以为出来之后的情形会好很多。但她忘了,鸠巢那个地方本身就是为鸠巢之外的世界而存在的。
它只不过是将现有的不敢见光的肮脏欲念汇集到一起,并不断放大。
“上课之前会打你,课间也会打你,吃饭的时候会打你,你回宿舍我也会拦在半路上打你。你还手我也不怕,反正我会定时定点地盯着你、然后打你。”
阮鱼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宛如一个疯子。
那男生想反驳两句,但看到阮鱼的眼神,立马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好,我道歉,对不起。”
“大点声,我朋友没听见。”阮鱼没有看楚欣,也没把楚欣拉过来,反正当事人双方都知道,没必要让楚欣过来,成为谈资。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对别人评头论足了。”
“那我也对不起,我不该打你,虽然你嘴欠该打。”
阮鱼转过头看向钟教官和刚到场没多久的辅导员:“教官,老师好,我们刚刚已经和解了,事情解决了。”
辅导员干笑两声:“和解了就好啊。”他又说了几句充当和事佬的话,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之类的,反正就和稀泥,当这事翻篇。
程琰隐在学生堆中,面色凝重。刚刚阮鱼扇那人耳光的时候,他还偷翘起嘴角,但听到后面的“定时定点盯着你、然后打你”时,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能感觉到,阮鱼说那话时浑身上下散发出那股子偏执劲儿,好像她自己经历过什么事儿一样。
阮鱼,高中叁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