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天光。也直到你的生活里不仅有派指示的ares和改造你的波塞冬,在这盘棋局上,还有een、凌肖、白起、雅典娜……
……恋语市从秋到冬。
好多年,你都是一个人。
即使身在利益纵横交错的大网上,你触碰到了那些纷繁复杂的触角,依然是一个人走入黑夜。
但他说——“既然我走进了你的黑夜。”
于是,轻而易举的,让那黑夜只是黑夜,你已不再相认。
在千里之外,最激烈的厮杀和最勾心斗角的战场,都与此刻在病房中静静思索的你无关。
有人默不作声又堂而皇之地将你安置在了避难所。你曾在无助时期奢想过很多次的毁灭波塞冬,终于有人在你千疮百孔之后做到了。你身上的枷锁晃了晃,碎掉了一半。
你望向窗外噼里啪啦毁天灭地的电闪雷鸣,摸了摸左耳骨,隐隐约约在发烫。
你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吃吗?”守在病床旁男人把削好的苹果怼在你嘴边。
苹果汁蹭了你一嘴,你看着他,手肘撑起身子,“吃。”
凌肖什么也没说,你也是。你俩一个吃苹果,一个伸懒腰打哈欠,相顾无言。
某种奇特的默契在互相锁定,你不问他,他不问你,你把苹果盒核丢到垃圾桶,“我想吃烧烤。”
凌肖:“……”
你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形销骨立,还理直气壮。饶是如此,凌肖意味不明地看了你半晌,邪笑一声:“行啊。”
你还纳闷了一下他笑得不怀好意却那么好说话,直到他把长板甩你面前:“坐前面上去。”
你:“……!”
你抖着虚弱无力的腿拒绝:“我不要。”
凌肖冷酷无情:“不坐上长板就别吃了。”
“你这交通工具哪是能载人的?!”你指着他桔梗色的长板气得肝疼,你不想当个仿佛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前篮的小屁孩。
“能啊,怎么不能。”凌肖一只脚踩上板,“还大把多人想上上不了呢。你别磨叽,到底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如果不是你走不动路你一定抽他。模糊想起那个学鱼板的小男孩,“你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上你的长板吗!”
“任何人又不包括你。”
你捂住胸口,不知该喜该悲。
你穿着病号服, 捂住脸坐上了凌肖牌长板。如果不是你一声不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从医院绑架了你。
烧烤很香、很香、很香,但某个混蛋只允许你喝玻璃瓶装维他奶。
凌肖完全无视你的异样,他铁了心折磨你,还让你给他拿串刷酱,却死活不让你吃。不仅如此,他还要嘴贱地撩拨你的食欲。
你借奶消愁,胃部紧抽,惆怅地想,你迟早有一天要打死他。
烧烤的大排档很火热,你们这对虽然奇特,但也不至于突出到令所有人注目。隔壁桌有一对情侣,女生跟男生咬耳朵:“你要是像那个帅哥一样虐待病人地虐待我,我立马就跟你分手,还要把你不干人事儿上传微博让广大网友品鉴。”
男生唯唯诺诺,你沧桑地点头,喝起了第三瓶维他奶,瞥一眼不知死活的某人。
凌肖的耳力不比你差,他眼尾一扫,冷笑:“我这不是为了你吗,你说想吃,我带你来,帮你吃了。宵夜吃多了影响高质量睡眠,肉也长在我身上,不好吗?”
此刻的他好怨妇。并且怨气还九曲十八弯地冲着隔壁情侣发出。
凌肖的声音坦坦荡荡,那女生听完气得猛地打了一拳男生。
你乖巧地叼着吸管,换了第四个口味的维他奶。
你很识趣,风水轮流转,而且他刚刚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做了一件拯救这个世界的大事,你总要先替不知自己幸福的全世界人民认下怂。
凌肖干掉了堆满一桌的烧烤,脚边个可乐空罐,拍拍手,“走了。”
你沉痛地扶着桌沿,“走不动。”
他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地走过来,握住你的手,拉起你。
你踉跄一步扑进他早已敞开的怀里,他一手扣住你的肩,另一手捞起你的腿弯,轻轻松松把你抱了起来。
你轻咳了两声,在他眼皮子底下,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由拳头缓缓张开,五指分离。
凌肖挑起左眉,断纹深深。
你又伸出另一只手,同样的步骤,两只大大张开的巴掌悬立在你头顶上。
“干什么,投降求饶吗?”凌肖轻嗤。
你小声地回答,“这是在放烟花,以前孤儿院的孩子都经常这样做。”
你知道这个动作很幼稚可笑,悻悻放下手,双手重新揽上他的脖子,自暴自弃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
“……傻子。”
你当没听见。
“听见没有?”
“什么嘛。”你把脸埋着不肯抬起,闷闷地说。
“我心脏里为你开了好多朵烟花。”他轻声说,“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