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落在他脚下,他硬生生将长板翘起一个弧度,险险越过两栏路障,冲锋似的落了地。
你看呆了。
凌肖的额角染了一层晨露,他随手往上顺了一把头发,拽松了衬衫领口,踩着长板回头,带一丝放浪不羁的味道说:“该到你们了。”
被震惊的绿毛蓝毛白毛等人面面相觑,二话不说各揽各板各回各家。
天啊,你惊叹,evol失控的凌肖还是凌肖,帅果然是刻在骨子里不以evol为转移的。
“看什么。”凌肖随意地将衣摆塞进裤子,余了一个衣角在皮带外荡漾,他将戏谑的目光挪到你身上:“想学?”
你熬了夜的脑袋瓜被过度的美色电得反应更迟钝了,“想,想啊。教练,我想学你刚刚那个大鹏展翅!”
“想什么呢你。”凌肖露出了你熟悉的嫌弃表情,“看你这同手同脚的样子,等会儿就能摔成大鹏折翅。”
“……”你一和他待在一起就很容易被气得年龄退化回七岁,很不服气地问:“你到底教不教?”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你气成河豚的脸,“双脚踩在长板上基础滑行来一段。”
你单腿撑着助滑了一下,双脚一前一后搭在长板上,企图用身体灵活的转动带动长板滑动却不得其法,平坦的公路上摩擦力逐渐增大,你眼睁睁看着长板歪向路旁的大树。
没想到看起来简单却做不到,你被打击得恍惚了一下,脚上麻木了,打算撞停后随手撑一下树。
长板滑轮在地上滚出咕噜的声音,一道身影破空而至,紫色的长板横在你和大树之间,凌肖迈出长腿踩停了你的长板。
他的身影倏然离你很近,你抬起头就可以撞到他的下巴。
“笨死你算了。”他的语气懒洋洋的,胸膛似乎还有夜露晨晓的气息,“跳车都不会?”
仿佛回到惯有的相处模式,你莫名红了眼眶,有些委屈的话语却含在了口中。
你看着他胸前的蜻蜓眼,猛然别过头捂住嘴巴,“阿嚏——”
凌肖的身形滞了一下。
片刻后,一件充斥着熟悉味道的皮衣不分由说盖在你头顶,你眼前一片漆黑,“生病了还跑出来干什么,想让我照顾你?”
你拉下皮衣,可怜兮兮地抽着鼻涕,“我一大清早出来还不是为了看看能不能把我家走丢的底迪领回家。”
换作以前,你准能收获一个弹脑壳。这时的凌肖低下头拉紧了手套,过长的刘海遮了两分眼睛,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抬头扬扬下巴尖指向不远处:“小孩子都滑得比你好。”
你裹着宽大的皮衣转身,不知不觉已经天光破晓,六点多的光景,滑板场上有个带着红领巾的孩子兴奋地踩着长板绕圈。
“……”原来七岁还是你高估了自己,你默默给自己降智到三岁,“是你教得不好,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嗬,”他发出一声嘲弄,“来打个赌,没有我教你,你一个上午都学不会。”
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你和凌肖打过的赌,从来没有赢过,但你胜在屡败屡战。
你学着他臭屁的样子,双手叉腰挑衅:“赌就赌,还是赌一个无条件答应的要求。”
你们的赌注通常是,输者无条件答应赢者一个要求,要求通常被兑换成恶趣味的事件,比如喝一升百事可乐混可口可乐、陪他吃遍全恋语市的火锅……这个要求还是进行时,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完成时。
你划拉着长板溜开。
凌肖就近倚在那棵差点与你亲密接触的大树下,长板躺在脚边,他从裤兜里掏出奇形怪状的播放器,漫不经心地挂上白色耳机。
细碎的晨光下你竭力蹬了两圈,回头一看,他在大树的荫蔽下,听歌的神情有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和坐在live hoe里拒绝一个接一个搭讪的女生的样子无二。
你仗着他的目光没落在你身上,三岁童心发作,远远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决定要及时止损不耻下问,蹭上黑印的长板角度一斜,滑向了正在学交叉步的小学生,“小弟弟,你是怎么做到基础滑行的啊?”
胸前红领巾异常鲜艳的小男孩表情古怪地看着你,仿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姐姐会问这种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
你尴尬地笑了笑,“姐姐我基础比较差,我看你很厉害呀,都在学花式了。”
小男孩憋了一会儿,认真回答:“就脚位踩好,动动脚,扭扭身子。”
你:“……”
你冲他比了个拇指,调头就滑向另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在两个滑板台之间上下滑动,你把问题又问了一遍后,她让你蹲下身子,附在你耳边语重心长说:“姐姐,我们的年龄代沟太大了,教不会你的。那个好看哥哥站在那里没事干啊,你撒撒娇,求求他,他肯定会教你的。”
你:“…………”
现在的小孩怎么那么会?
你悻悻地站起身,无奈地看向树下,凌肖衬衫单薄,肩宽腰细腿长展露无遗。他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