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宏义不疑有他,卢先生的医术他最是信得过,又是给流萤补身的,他自然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
他虽不懂药性,却识得药方上的一味味都是补药,韩宏义欣然收了方子,随后问道,“敢问先生,这药服多久是一个疗程?”
“也不是治病的方子,以滋补为主,可以常吃。”
卢先生想了想,又道,“先吃三个月,过后我再瞧瞧,如此,你也放心点。”
三个月足够她绝后,到时一查便知。
*
流萤独自在营地外面等,百无聊赖地去揪狗尾巴草,待韩宏义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
韩宏义笑着望向她。
“若是我再晚出来会儿,这片地都要被你薅光了。”
流萤双手握着那一把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在她小拳头上铺开了花。
她撅着小嘴抗议道,“还不是你让我等这么久。”
随后,她低下头去跟手中的狗尾巴草说道,“你们不要记恨我啊,要怪就怪那个人。”
“怪我,让夫人久等了,”韩宏义走过来揽着她的肩头,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作为这个山头的大妖,我宣布,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拔掉,专门给你泄愤,这样可好。”
“才不要造这种孽,”流萤仰起头看他,“你既管了这山头,就应当为你的花草们谋福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花草要什么好日子?”韩宏义笑着说,“下下雨就能疯长。”
流萤却突然认真起来,“你若觉得花草顽强,可能只是因为它们没得选罢了。它们看上去杂乱,都是荒草,实际若是精心打理,荒草也能开出花来。”
韩宏义笑吟吟地看着他,流萤小脸红起来,“我又多嘴了…”
韩宏义捧起她的小脸俯下身亲了一口,“哪里多嘴,我爱听。”
流萤不依,“瞎说,你都没有回话,只一味笑我。”
韩宏义含着她的唇说道,“我在想,将来你训儿子的时候,也是这般说教…”
流萤的脸刷地通红,“说、说什么胡话,谁要给你生儿子…”
“女儿也好。”韩宏义抱着她不肯放手。
“哪里会有…你别瞎说…”
流萤扭着身子拒绝他再试图加深这个吻,韩宏义握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迭的整齐的药方。
“这药方一日一剂,吃上三个月再找卢先生看看,他说你身子亏,得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