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子她是知道的,看上去全是补药,实则月满则亏,几个月就能令女子绝育,即便有胎也坐不住。
当年二房深得老爷喜爱,一胎接着一胎的怀,若不是用了这个药,还不知道二房要生出多少个儿子来。
这药,旁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用了这个药的女子,起初面若桃花,而后便会有些许斑痕出现在指甲盖底下,不仔细瞧并不觉得有异样。
方才流萤给她拿点心,她瞧得真切,那纤纤玉指白净纤弱,是宏义会喜欢的样子,指甲上有两个并不惹眼的粉色斑纹。
流萤去学做点心,是韩正卿介绍的师傅,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原只是疑心她搭上了老大,没想到连宏义都不放过。
实际上韩宏义那日并没有来过她屋子,送完流萤就走了,是后来才听说的这件事,原想今日一并问了,哪知流萤竟然主动报上门来。
她快速地想了一下,便顺着她的话猜,是不是一同住下了。
果不其然,这蠢丫头竟然还说什么避嫌。
可笑。
那晚只怕是浓情之至,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半晌,她悠悠叹出一句,“阿弥陀佛,这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