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跨过门,向前两步拦住了岑寂的去路。
“是她拜托你来的吗?”
岑寂见状叹了口气,“外面冷,进去吧。”
她试图推开易郁,但易郁仍固执地站着,不让她走。
“易郁,等风雪大了就不好走了。”贺以谦好意提醒,但衣服下的拳头已经悄悄攥紧。
岑寂拍了拍贺以谦肩膀,转而对易郁道:“是她叫我送来的。但是易郁,你别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幻想,我曾经以为郁欢是个冷酷无情,纵情声色的大小姐,可现在我越来越捉摸不透她了。”
“她给你东西,你收着就好,不要刨根究底。好好读书考出去,不要卷进他们的世界。”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说完这话又瞥了眼贺以谦,见贺以谦坦然地回视,才放下了点戒心。
易郁垂下眼眸,往旁边让开,“麻烦你了,岑姐。”
“不用谢我,我也是拿钱办事。”
易郁目送着岑寂的车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白色里。
他心里仍有股冲动,想冲到郁欢家问个明白,却又因为一桩事压着。
五年级那会,学校要写一篇作文,讲一讲自己名字的寓意。
他其实不敢去问郁欢,可又很想知道,最后还是忍不住去问了。
“因为生你那会我很抑郁,而你是我抑郁的源头,所以你叫这个名字,明白吗?”
很多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易郁回转身时,易殊已经站在门口。
“姐姐。”
易殊跨过门槛,把易郁从风雪中拉回来。
“想明白了吗?想不明白也进来想。”
“想明白了。”易郁笑道。
其实没想明白,只是在看到易殊的那一瞬间,千头万绪化成一声,算了。
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