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几人在门口处被官兵拦了下来:“你是何人!大理寺卿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鹤之!”沈舒安上前拽着他衣袖喊了一声。
孟鹤之却是面上冷峻一派,毫无被恫吓的模样,他抿唇道:“自是来接官眷。”
那官兵闻声莫名,与一旁人对视一眼道:“哪家的官眷?”
沈舒安了然孟鹤之的意图,忙上前打打商量道:“今日是唐家千金的及笄宴,有不少官员亲眷到场,你们要封锁唐家自然可以,只是与之无关的官眷”
那官兵闻声一怔,显然也没想到不过查封而已,也会碰上这事,他见孟鹤之与沈舒安衣着华贵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道:“不是你是?”
见有的商量,沈舒安挺了挺脊背笑着道:“在下姓沈,父亲是”
一听沈姓,那官兵面色一肃打断道:“可是沈重阵沈大人?”
沈重阵虽已官拜三品,但在这遍地都是达官贵人的京城也实在不足为道,沈舒安本也只是想试试罢了,却没想到这官兵竟是这个反应。
孟鹤之蹙了蹙眉头,略带深意的看了眼沈舒安。
沈舒安愣了一瞬点了点头:“正是。”
那官肃然起敬,态度也比方才好了许多,叩首道:“两位公子莫急,我家大人早先便有吩咐,只依例封关唐家,府上若有不想干的人等,皆可自行出府。”
封关唐家,孟鹤之与沈舒安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那小的带两位先进去,莫让您府上亲眷受了惊吓。”
瞧,方才还一副秉公执法的人,不过顷刻便变了嘴脸,毫无公法可言了。
沈舒安轻松了口气,正要道声多谢,便见孟鹤之已撩袍进了府内。
那官兵一愣,沈舒安道:“莫怪,他八旬祖母正在唐家,此刻也是关心则乱。”
官兵连连点头,伸手做了请的手势,沈舒安回身看了眼柏楼,柏楼了然,两人则一前一后进了府。
孟鹤之脚步匆匆进了府,他人刚过垂花门,便瞧见长廊上的景象。
府上宾客倾巢而离,脚步匆匆生怕晚了一步招惹是非,平日里行举有度京中贵人,此刻再无礼数讲究,为率先撤离,不少贵眷甚至走丢了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