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要帮衬的,可来柏家寻我,莫要与我客气。”柏楼道。
唐霜闻声一怔,眼里有些困惑看向柏楼,她并不记得自家兄长与柏楼有甚交情,不过须臾眼里又闪光亮光,满含希冀开口道:“那柏公子可知我兄长去向?”
柏楼哪里知晓,方才那话不过是胡诌,眼里划过一丝狼狈道:“这我倒是”
忽见他嘴角牵动,扯了扯,而后又改口道;“约莫有些线索,你莫急,我若是有消息,定会来与你说一声。”
唐霜闻声眼眸闪亮,疲累了一天的身心终得归宿,忙道:“唐霜多谢柏楼公子了。”
这是今日她头回展颜,由衷的笑了笑,好似那含苞粉桃,初露晶莹,不得不讲,唐霜生的实在美丽,柏楼竟瞧的失神。
“咳”身后忽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柏楼回身,不禁脸有些尴尬,又怕穿帮,只得捂唇咳嗽道:“不好意思,你莫见怪。”
唐霜不疑有他,摇了摇头道:“不会,天寒地冻,柏公子当心身子。”
柏楼眼尾有些僵,尴尬应了一声,便告辞要离去,唐霜莞尔躬了躬身,目送柏楼马车离去。
他们哪里知晓,不过交谈片刻,恰撞到了匆匆赶来的一双眼里。
柏楼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便对上了孟鹤之一双冷冽眼眸,他竟莫名有些心虚,吞咽了而后强装镇定道:“往后这事,莫再牵扯到我,你怎就不知出面?我不过是多说两句话,瞧你这幅小心眼样子,紧张什么?”
孟鹤之眯了眯眼眸甩袖,没言语,只是倒了杯茶,递给了他,算是酬谢。
柏楼见状这才满意,耷拉着眼皮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我怎毫不知情?舒安呢,他是不是便知道了?”
说起沈舒安,孟鹤之蹙了蹙眉头。
柏楼后知后觉道:“他怎就忽受了禁足,真是怪事!”
不过也是他受了禁足,帮衬不了孟鹤之,孟鹤之无法才会请他来,不然自己也不知他的心思。
他耸了耸肩头道;“旁的倒是还好,那唐缇你当真要替她寻?我说,这如何也轮不到你,她如今可还有婚约在身!”
这“婚约”二字,叫孟鹤之冷了脸,抬眸看向柏楼道:“你以为她为何冰天雪地只身外出而归?一身寒露皆是狼狈,若非走投无路怎会连你都可相托”
柏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也是哦,这俨然一副无人帮衬模样,这姑娘脾气也是硬,至此也不肯弯腰,倒是颇有气节。”
孟鹤之眼里不禁闪过些许疼惜。
柏楼却是道:“你说邹将军如今出事,陈家那边会如何?可会退亲?若是当真退亲,你是不是也就有了机会?”
说起她婚事,孟鹤之面上不禁有些阴霾,她是菩萨,便是她要婚嫁,也轮不到自己。
他长吁一口气,对着柏楼道:“这京中一劈两半,南城你来寻,北城我来,算是我欠你人情,若是要酒,九品香肆随你去取。”
柏楼闻声来了兴致,须臾又咳嗽了一声又靠回了车壁上懒懒道:“几坛子酒就想打发我?那我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孟鹤之抬眸道:“随你想什么,我都应你。”顿了顿道;“但寻唐缇一事,最急!”
柏楼眼眸一亮,笑出了声,眼里皆是狡黠,生怕孟鹤之反悔开口道;“一言为定,你放心,我,我现在便去办,现在便去!”
说着便敲了敲车壁吩咐道:“左转,回府!”
这厢马车驶离了长街,唐霜也抬脚刚要进府,她身后忽传来一声声急促脚步声,那声音奔她而来,她闻声便想回头,只是还未回头,手便忽被人扯住,下一刻那人用了蛮力,将她拉扯转身。
油纸伞应声摔落地面,唐霜瞧清来人,面色一冷,只觉被他抓住的手腕泛着密密麻麻的恶心,她甩了甩手厌恶道:“陈时清,松手!”
陈时清闻声却是冷笑一声道:“我松手,便由得你去对旁人献媚?唐霜!你,可知半点礼义廉耻?你是我陈时清的未婚妻子,怎敢与旁人在街头谈笑风生,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此刻的陈时清,已然叫嫉恨淹没,话里皆是贬低,唐霜闻声脸色煞白,她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两个丫环闻声忙上前拉扯,将唐霜护在了身后。
陈时清话说完便后悔了,他惯来冲动,见她一副恼怒模样,张了张唇脾气软了许多道:“你我有婚约在身,你有事也该寻我帮衬”
他这话一出口,唐霜便猜到了大半,她从前怎不知陈时清如此小肚鸡肠,她看了眼陈时清,心里有了决断道:“你来得正好,我恰有话与你说。”
陈时清心神微动,以为是方才训斥让唐霜有了顿悟,挺了挺腰板,心中不免得意,祖父说的果然没错,女子身来便该震慑,越如此想,心中便更是得意,他难得能压唐霜一头,这难得的骄傲叫他过分贪婪,他开口打断道:“你放心,就是邹家有事,我也非你不娶,你虽已不如以往矜贵,但我陈家惯来言而有信,婚约一事定下便是定下了。”顿了顿又道:“你也不必担忧婚事不保,不敢寻我帮你,我会回府好好求求祖父,让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