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而后怔怔地看着唐霜。
唐霜又道:“既然来去自如,他若是冷,自也离去了,至少在我看来,他受这风寒与你无甚关系。”
第39章
“至少在我看来,这事与你无关,你也莫要自责。”唐霜开解道。
孟鹤之闻声猛然抬头,眼眸漆黑一片,只是紧紧盯着唐霜。
夏添在一旁听见也是一怔,他好似突然明白,自家公子为什么非二姑娘不可了。
粉墙白雪,朱色回廊,远远瞧去,倒是一对璧人,甚是般配,一瓣雪花飘落至唐霜长睫,她眼睫颤颤,恰能趁此躲避掉孟鹤之的目光。
孟鹤之目光灼热,只痴痴的盯着她看,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瞧清往往只在一瞬,她心募的一烫,她忽觉得近日的巧合好似也不是巧合。
她若是再瞧不出什么来,未免太过愚钝了。
两人都陷入怔愣之中,孟鹤之下意识便想伸手替她揉去眼睫上的雪水,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抬起。
唐霜也察觉到他的意图,咬了咬唇,眼睫微微颤动,心都一悸。
莫说是她了,身边小厮丫鬟皆是屏气凝神,尤其夏添瞪大了眼睛,恨不能此刻鼓掌。
唐霜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来时,便察觉到男人的手就顿在自己眼前,忽一阵风吹来,唐霜下意识闭上眼睛,待风停下,瞧见了男人往后撤退了一步。
她还未抬头,便听见孟鹤之道:“我,我还有事,先失陪。”
说罢躬了躬身,也不待唐霜回应,便见逃也似的离去,那背影克制又慌张,唐霜瞧的清清楚楚。
身旁春织凑上前去,拉住唐霜的手道:“二公子他对姑娘你应当是有意的。”她顿了顿又道:“只是,奴婢怎觉得二公子有些奇怪”
好似,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方才的仓皇,她一个丫鬟都瞧的清清楚楚。
唐霜方才轻松了口气,闻声香腮微红,看向孟鹤之离去的背影时,眼里也染上一丝困惑。
她转而看向春织,眼神有些闪躲,不大愿聊这事,只是娇道:“冷了,咱回去吧。”
春织抿抿唇直笑,自也知晓她是羞了,上前扶着她道:“奴婢知晓姑娘面薄,只是姑娘,咱既吃过陈家的亏,在孟家咱千万要仔细瞧清楚了,莫在眼拙瞧错了人,碰上第二个陈时清了,奴婢虽也觉着孟二公子好,但咱也不慌着选,容奴婢仔细去打听打听风评,姑娘再做打算如何?”
唐霜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她此刻实在有些心烦意乱,闻声只是胡乱“嗯”了一声,便算是应下了。
回屋后,唐霜才渐渐冷静下来,一进屋,又冬便迎了上来,正要说话,春织忙将她拉到一旁告诫:“嘘,你小声些,姑娘心里乱,你让她静静。”
又冬好奇,但见唐霜一脸愁绪,到底是没敢打扰只是目光看向那书桌下的木箱子,那便只能晚些时候再问了。
她看向春织道:“你来。”
春织不解,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拉着到了书桌前。
“这个匣子,可是姑娘的?”又冬边说着边将那小匣子搬到了案牍上。
春织上前细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见姑娘摆弄过,应当不是姑娘的。”
“你可确信?”
春织闻声点了点头道:“姑娘的东西都是你我收着的,怎会不确信。”
又冬点了点头道;“也是,那这个要怎么办?”
春织看了一眼道:“哪来的放哪去,晚些时候我去问下夏添,这是二公子的屋子,应当是二公子吧。”
“时候不早了,姑娘该用午膳了,叫你打岔我都险些忘了。”春织边说着边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又冬收拾好东西。
又冬应了一声,上前搬弄那小匣子,忽听里间唐霜喊她:“又冬!”
“欸!奴婢在呢!”看了眼那小匣子,便摆在了高架子,手中抹布顺手便搭在上头,转身边便屋子离奔去。
柏楼收到消息时,便马不停蹄奔向了凭栏阁,人刚进屋便见门口守着的夏添与姚七,姚七倒是还好,夏添神色略显几分着急了。
“怎么回事?”
两人闻声喊了一声栢公子,夏添看向屋内,下巴点了点道:“方才还好好的,就不知怎的,忽就这样了,平日里公子控制着,喝酒还有些数,今日小的瞧着,大有想醉一场的意思,劳栢公子好好劝劝。”
柏楼蹙了蹙眉头,轻轻推了推屋门,从罅隙中便瞧见孟鹤之一副颓然模样席坐在地上,脚边好有七八个酒瓶倒在一旁,确实,他已很久不这般饮酒了。
“方才跟谁在一起,出了什么事,说清楚些!”柏楼看向夏添道。
夏添闻声忙将方才事情详尽说与他听。
一刻钟后,柏楼推门而入。
夏添在一旁仍旧着急的直打转,看向神色凝重的姚七不禁,不禁诉苦道:“公子这心结一日不解,便一日不敢靠近二姑娘,姚先生,你说公子怎这样可怜,好不容易有个心上人,还被这心结折磨的寸步不敢靠近。”
姚七这才知晓今日府上出的事,眯了眯眼眸,眼里都是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