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员外郎方钰,还有两个是别的值房的书吏。
几个人向沈延行礼,恭敬地瞧着他,一副聆听他训话的样子。
沈延被瞧得发懵:“这是何意?”
“大人,”柳青拱手,“方才咱们说到,若我三日内破了这河神案,您便答应我的条件。我怕大人您贵人事忙,容易遗忘,便请方大人他们来做个见证。”
方钰几人偷偷地交换了眼神,方才柳主事只是说大人有话要说,敢情是这么回事。什么贵人事忙,他分明是防着沈大人不认账,拉他们作证。
柳主事实为生猛!方钰对柳青的崇敬之情又添一层。
沈延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努力维持了表面的平静:“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有话就快说。”
“大人,若下官三日破案,希望大人允许下官随时出入库房,查阅以往案例。”
“不能‘随时’,”沈延斩钉截铁道,“衙门的规矩,不能为你一个人破了,不过可以允你在一日内查阅。”
“谢大人。” 柳青窃喜。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这人,当年小小年纪就极在意规矩、原则之类的。凭她多年与他讨价还价的经验,她若是只要一日,他一定一日也不给她,所以一开始就要将价码拉高。
“另外” 她接着说。
沈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还有另外?柳主事,你当自己是衙门的功臣了?”
柳青权当没听见:“关于禁止养鸟一事,下官虽不曾养鸟,但有时鸟儿会来找下官,还请大人谅解。”
她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看向沈延。
沈延很是庆幸自己此时背对着众人,他嘴角的抽动他们看不到。
“可以。”
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能让人不养鸟,还能让鸟不来找人嘛?
事情说完,柳青等人告退。几人正要往外走,沈延却叫住了方钰,又让人将梁虎也叫过来。
梁虎一听沈大人找他,便觉得不妙。沈大人话不多,自打上任以来,还是头一回单独找他和方钰。
“今日柳主事的事两位怎么看?”
沈延仍是一张平静的脸,甚至还带了几分闲适,虽然清俊优雅却看不出情绪。若不是有那两道带着寒意的目光,还真以为他是在闲聊天。
方钰有些窘迫:“回大人,柳大人初来乍到,此案本不应由柳大人出面……其实,下官有责任,下官本应”
“大人,”梁虎忙截住他,“柳主事刚来,立功心切也好,想出风头也罢,下官以为都是人之常情。事已至此,下官和方员外一定全力协助柳主事尽早查清此案,维护咱们衙门的威信。”
沈延不禁轻轻冷笑了一声:“梁主事好一张巧嘴。好个‘全力协助’,梁主事言外之意是要将此事推到柳主事一人身上咯?”
“下官失言,下官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