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清。”
他轻声唤她。
她这是怎么了,平日一到床上躲他都躲不及。
“”
也听不见她回答,但他身上已经被她磨蹭得渐渐热起来。
他便一把捉了她,将她拖上来。她的里衣竟然早不在身上了,雪肩上只两根殷红的丝带。
“刘语清——你是梦着还是醒着?”
语清也不说话,一双温软的玉臂环上他的脖颈。
青丝垂落,搔得他胸膛发痒,一双樱唇轻吮他的喉结,温柔地含在口里。
她的唇实在是太小、太软了,一口一口的,吸得他酥痒难耐。
“刘语清,我在想事情!”
他一把推住她的肩膀,她这是怎么了?
“想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语清终于停下来,却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她托腮看着他,眼角带着一抹鲜有的魅惑。
“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你快些睡。”
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沈延压着心底的躁动,把她往一旁推。
“我不,你告诉我我再睡。”
她好像变成了一条又软又韧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
沈延无奈地看向她,见她眸中的柔波缓缓流淌,渐有些要拉了他浸没其中的感觉。
“”
为何要如此考验他。
他干脆闭上眼,侧过脸不看她,以一静制一动。
然而暖暖的甜香扑鼻。
一双柔软的樱唇已经悄然覆上来,温暖湿润的小舌尖轻巧地撬开他的嘴巴,略带着些羞怯地挑逗他的唇齿。
沈延以为自己能抵挡,可不觉间脑袋里已经乱成了软绵绵的一团。
“刘语清——”
她听见他唤她,微抬了眼帘看了看他,又缓缓地半阖上。
长睫温柔,水眸翕动之间有种不经意的妩媚,让人看得心旌摇荡。
沈延觉得自己终于被她娇娇缠缠地拉扯到一处边缘。
语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便将他缠得更紧了。
舌尖甜蜜,她虽还不大得要领,却吻得极是认真,颇有种边做边研习的意思
沈延垂眸看她,觉得小兔子若是学坏,便真有种极诱人的可爱。
一股热流冲上后脑,沈延原本默念着楞严经,却渐渐念不下去了。他即便是真有什么修为,迟早也得让她给破了
外面天寒地冻。幔帐里,锦衾被人掀起了一大角,二人也还是嫌热。
“我……我错了” 语清娇声告饶,“今日便到此吧,改日再说好不好?”
绵绵的吻声中断。
“那方才为何不好好睡觉?为夫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沉郁的声音有些暗哑。
“那那谁让你不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沈延被她气笑了。
“有本事惹事,没本事了事今日这事还是交给为夫吧”
更漏沉降,月影偏斜。
紫檀的拔步床繁复又坚实,语清几颗纤纤的手指抠着围栏上的镂雕花瓣,时松时紧,连它的纹路都快记住了。
沈延稍微歇了片刻,叫人打来热水,抱着她去洗了身子,又赶紧把她塞回到锦衾里去。
他自己本就不怕冷,方才的热度又还没退去,露着精壮的上身躺在床上。
语清见他闭上眼,往他肩膀上掐了一下。
“你这就睡了?我要问的事呢?”
她陪他折腾了这一通,腰都酸了,就图他一句实话。
沈延一双星目半阖:“我可没答应告诉你。”
“你——”
语清气不过,赌气卷了一大片锦衾翻滚到床深处去了。
这厮得了便宜居然不认账。
沈延见她如此,笑得肩膀都抖起来。
“好……好……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
语清又卷着锦衾翻滚回来,还塞给他一角。
沈延帮她掖了掖颈间的锦衾,叹了口气。
“此事我原不想告诉你,我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告诉你也是让你白担心,谁知你这个小坏蛋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你说,我跟你一起想。” 语清眨眨眼。
“这事说来也简单,今年纳秋粮的时候,河南报了旱灾、歉收,粮食少缴了一百多万石。周围各省也都报了旱灾,却也没有少这么多。皇上怀疑是当地官员沆瀣一气,贪污钱粮,所以之前便遣了都察院的人去当地查访。然而派去的两个人都说经查证,河南灾情确实严重,并无贪腐的实证。皇上仍是不放心,便责令刑部和户部细查,将河南全省内各县上报的钱粮、布匹与往年逐一对比,看看究竟差了几成,其中有没有蹊跷。
“其实以我的感觉,皇上对河南的事尤其在意,毕竟朱洺便是在河南失踪的,有这么一个前嫡皇子在那,皇上难免多思多虑。所以我猜,不论查账的结果如何,皇上都会再派人去河南查访。四五日前皇上就曾问我,近日刑部接的要案多不多,若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