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即使姿态狼狈,即使受尽嘲笑。
舒瑾城是这样一个人,她倔强的一次一次爬起来,也活该她总是摔得那么痛。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她重活一世,所以有了站着前行的资本。
那天她擦干眼泪,在蔚蓝的天空下,感受到的是重生的喜悦。
舟子在水面飘荡,舒瑾城重新用羟语唱起了那天的歌谣,声音里却满是柔和。
从船上下来,她又在岸边买了些荷叶包着的小吃,在岸边逛了两小时,总算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慢往舒家公馆走。
到门口,苏妈正满脸不高兴地走出来,舒瑾城拦住她问道:“苏妈,家里的宴会结束了吗?”
“还没有。” 苏妈没好气地看着那传出嘈杂乐声的房间,道:“她们不愿走,在琴房里面弹琴玩呢。”
“嫂子现在在哪里?”
“太太到外面咖啡馆躲清静去了,临走前打个电话给先生,说他再不回来也别想看见自己了,先生正往这边赶呢。” 苏妈道。
“嫂子怀着孕,一个人出去不会有危险吧?” 舒瑾城皱眉。
“那不会,她身边跟着人,而且我们太太最知道怎么对自己好了,大小姐你别担心。” 苏妈道,又看了那琴房一眼:“真没家教,主人家没答应,就自己开门,弄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啊,大小姐,我不是说舒家不好,你和先生都很好……”
“没事,苏妈,我懂你什么意思。” 舒瑾城摇摇头,“我到楼上去。”
要回卧室就必经过乐房,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见舒珍湘伴随着留声机做作而娇艳的歌声:
“毛毛雨,下个不停,微微风,吹个不停,微风细雨柳青青,哎哟哟,柳青青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哎哟哟,你的心
毛毛雨,不要尽为难,微微风,不要尽麻烦,雨打风吹行路难,哎哟哟,行路难
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莫等花残日落山,哎哟哟,日落山
……”
刚经过门口,舒珍湘的歌声就停下了,她朝门外娇声道:“大姐!你回来了?快进来坐呀!你们不都好奇我五年不见踪影的姐姐吗,她就藏在金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