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现这个愿望太难了。
他面对的是深不可测的九五之尊,毫无胜算可言,宋云熙无法忍受自己的弱小无能,只能挑了下下之策带虞枝私奔。
“姐姐说我是疯子,那姜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禽兽?”
虞枝怔怔,似乎仍旧是不相信宋云熙所言,她通身冰冷,色厉内荏地反驳道:“你撒谎。”
见状,宋云熙讥诮微笑,“姐姐还是不相信?那就随便了,反正我句句属实,不曾骗过姐姐半句话。”
“不过姐姐不相信我这件事还真是让我火大。”言毕,宋云熙张口,如野兽咬住猎物要害一般啮住虞枝颈子。
宋云熙强势粗蛮的举止让虞枝脑中杂念瞬间消弭。
察觉到宋云熙意图,虞枝一慌:“滚!不要碰我!”
“不让我碰给谁碰?难道是你那个不孝子?”
“住口。”
“我偏要碰。”宋云熙的动作愈发凶狠,“姐姐,你不要希冀他来救你,他不会来的你乖一点。”
“你敢强奸我?混账,畜生,王八蛋,禽兽不如!”
宋云熙再度用自己的行动表达自己此时的怒火和不甘,虞枝骂得越狠,宋云熙闹得越欢。
虞枝再顾不上别的,脑中只剩下抵御挣扎。
她不能让宋云熙得逞。
虞枝固来是温柔的性子,可是她当了十年贵妃,也是有气性的,背脊骨亦是硬的,旁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虞枝断不可能屈服。
虞枝不再说什么无用之言,把劲儿全放在和宋云熙抗衡上,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志竭力反抗。
从虞枝娇贵的身子内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烈性和气力,初初打得宋云熙猝不及防,不容小觑,不过宋云熙很快反应过来。
一个拼命挣扎,一个不管不顾要命似的占有,睡榻发出嘎吱嘎吱声。
宋云熙的一双腿牢牢缠住虞枝的腿,一双手与虞枝的十指相扣,他确实压制住了虞枝,可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虞枝四肢被擒,见挣扎无用,遂用自己的脑袋、嘴巴去撞去咬宋云熙。
宋云熙脸颊、耳朵、脖颈、肩膀都破了皮,出了血,可谓是伤痕累累。
然这些于宋云熙而言,完全不痛不痒,他阴暗的本能甚至愈发兴奋。
外头微光照进来,稀薄寒冷。
睡榻狼藉一片。
虞枝鬓发俱乱,额头青了,颈项隐隐作疼,胸口又痛又痒,一片潮红,只要稍稍往下瞥眼,便可见宋云熙挺直的鼻子以及藏在牙齿下的滚烫舌尖。
虞枝悲愤交加,可是自己咬不到他了,此时此刻她如同砧板上即将被处刑的一块精疲力竭的鱼。
而宋云熙还在疯狂地生啖虞枝的肉。
眼看宋云熙即将成功,虞枝心如死灰,屈辱地闭上双眼。
紧接着宋云熙头顶响起很细很细的哭泣声。
哭声哀婉。
充血的脑袋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眨眼冷静下来。
宋云熙停下所有动作,及时悬崖勒马,惶惶无措地看着虞枝:“姐姐。”
虞枝不说话,晶莹的泪珠源源不断地自眼角落下,泪水如同溪流,浸染她大半脸颊。
宋云熙在虞枝面前哭过很多次,可是虞枝没有流过一次泪。
这是宋云熙第一次见到虞枝潸然泪下。
他想为虞枝擦去泪水,虞枝偏开头颅,表示自己的拒绝。
宋云熙失落而愧疚地收回手,然后他起身,喉咙泡澡一汪苦涩里,脸色歉疚,眼神闪躲,不敢看虞枝,只干巴巴道:“姐姐对不起。”
虞枝一言不发,快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保全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宋云熙的强迫给虞枝造成巨大的阴影。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宋云熙小心翼翼撩起眼皮望向虞枝。
觉出宋云熙视线,虞枝紧咬牙关,胸腔起伏,她一面戒备地看着宋云熙,一面挪动身体至角落,拉远与宋云熙的距离,生怕他再次发疯。
饶是如此,虞枝只要思及适才情景,便止不住发抖。
宋云熙嘴唇紧抿,明白自己方才再次酿下大错。
倘若虞枝一直反抗下去,没有哭一下,宋云熙大抵是不会良心发现,他会贯彻癫狂,一疯到底。
气氛凝滞僵硬,许久的沉默后,宋云率先开口,微微局促道:“我去那边。”
虞枝止哭,抽噎几声,低头整理自己衣裳,眼尾含着一点碎珠子。
宋云熙拿来包裹,从里头取出干净的衣裳和抄血消疼的药粉,又去外面打来温水。
宋云熙私逃的计划仓促,却也算周密,东西准备齐全。
他道:“姐姐,我先给你换身衣裳。”
虞枝不说话,宋云熙就把衣裳交给虞枝。
虞枝接过衣裳,缩进被子里换衣,换好衣裳后,宋云熙将打湿的巾帕递给虞枝,让虞枝先将手腕上血渍清理一下。
虞枝端量自己腕骨内侧被掐出来的血痕,它在疼着。
虞枝最是怕疼,即便有心隐忍,眉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