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都有点同情她了,长了那样一张美丽的脸,人却这么蠢!都27了,却还不结婚,就算在我们那儿,这个年龄也成为剩女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她铁定是嫁不出去了,名声这样坏,谁家愿意娶个公交车进门呢?”
何亦欢笑笑,看了萧遥一眼,心里有些可惜。
这样的脸,实在太难得了,可惜主人脖子上面只有一张脸,没有脑子。
这时有人开了音乐,开始跳舞。
萧遥正慢慢喝着冰镇过的酸梅汤,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宽大的手:“萧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么?”
她抬头,见是顾北希,就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放下杯子,起身与顾北希滑入舞池。
顾北希看着萧遥不再带着稚气的面容,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那年萧遥将他从大牢里救走时满脸稚气与纯真的脸。
如果不是他一念之差,萧遥会一如既往地纯真,像出生婴儿一般。
可惜,他做错了,毁了萧遥的一生。
顾北希从愧疚中回神,看着萧遥:“萧遥,我当初与你说过的话,还是有效。你现在,愿意嫁给我么?”
萧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没结婚么?不会是为了等我罢?”
顾北希没有说话。
萧遥笑笑,不以为意,她就是随口调侃,顾北希会回答才怪。
不聊一番沉默过后,顾北希忽然开口:“没错。”
萧遥的心思早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正凝神看众高层的唇语,想知道会不会听到什么消息,冷不防听到顾北希这话,有点惊讶,满眼茫然地看向顾北希:“你说什么?”
顾北希道:“当年我因一念之差骗了你,害你误入歧途,我一直都很后悔。这些年来,我担心你,所以一直没有结婚。你如果想嫁人,我马上可以与你登报结婚。”
萧遥一下子笑了起来:“顾先生,我有的是追求者,可不需要嫁给你。”说完见顾北希还要再说,便道:“此事休要再提!”
一曲终了,萧遥松开顾北希,和古先生跳舞,之后与宋先生跳舞。
这落在曲邵敏眼中,就是萧遥为了故意刺激钱行至,故意在她面前挽回面子,所以死命与男人跳舞,证明自己魅力非凡。
她对何亦欢道:“有时看到这样的蠢女人,我觉得很悲哀。不过思想上的鸿沟,时永远都无法跨越的,我也只能说一声悲哀罢了。”
何亦欢道:“脱离封建社会才几年?自食其力自尊自爱,很多女子还不懂,起码需要几十年后,她们才会懂的。”
曲邵敏看着舞池中与高官政要跳舞的萧遥:“我不求她懂得自尊自爱,只希望不要‘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何亦欢看了看笑容满面、身上戴了很多珍贵首饰显得雍容华贵的萧遥,叹了口气:“我们只能管好自己,对那些无法唤醒的麻木民众,是没有什么法子的。”
曲邵敏点头,心情愉快地回去了。
她自觉今天打了一场大胜仗。
然而,看到回来之后,一直若有所思的钱行至,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差了。
不过转念一想,钱行至不可能喜欢萧遥那样的女人的,如今心情不好,定是因为别的原因,因此很快将此事抛到一边,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曲邵敏看到一向不喜欢独酌的钱行至破天荒地拿着酒一个人喝得高兴!
这下,曲邵敏本能地觉得不妥,问钱行至出了什么事,见钱行至只是摇头,被她问得多了,就摇着头说没事,让她不要多问。
曲邵敏如何不担心?她没有睡,拿了本书坐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暗中注意钱行至。
当看到钱行至喝完酒睡下,终于正常了,便放了心,也跟着睡了。
半夜曲邵敏被热醒,便起身到窗前吹夜风。
吹得舒服了,才回到床上躺下。
这时,钱行至翻了个身,说了几句含糊不清地梦话,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似乎在为什么神伤。
曲邵敏忙问:“行至,你说什么?”
睡梦中的钱行至听到她的声音,眉头很快舒展开来。
曲邵敏见了,喜意顿时从心底蔓延上来。
只是喜意还没蔓延到脸上,就听到钱行至满怀喜悦地道:“你又叫我行至了,白天你叫我钱先生,冷若冰霜的样子,可知道我有多难受?”
曲邵敏的喜意,僵在了嘴角。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钱行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钱行至怎么可能喜欢萧遥?他怎么可能喜欢萧遥?
这时钱行至又说话了:“萧遥,你还像从前那样爱我好不好?我承认,我是爱你的,我白天骗了你。”
曲邵敏嫉妒翻涌,酸气冲天,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怒气冲冲地用力推钱行至:“钱行至,你给我说清楚,你说你爱的是谁?”
钱行至被摇醒心情很不好,也很不解,闹了半天知道曲邵敏发火的理由,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脸色阴沉下来。
曲邵敏见了,心中更酸,叫道:“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