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至心中烦躁,不耐烦地说道:“需要我说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爱你,你不是心知肚明的么?此时又来与我发什么疯?”
曲邵敏一愣,随即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抬起泪涟涟的眼睛:“你喜欢谁?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只喜欢亦欢么?”
钱行至怔了怔,随即点点头:“是啊,我喜欢亦欢,这个世界上,我真心爱上的,只有她。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的,绝不会。”
曲邵敏见他近乎强调一般地说话,泪如泉涌。
这样强调,也不知是为了说服她还是说服他自己。
夜深了,钱行至规律的呼吸声重新传来,曲邵敏还是没睡着。
她想起白天在萧遥面前耀武扬威的自己,觉得是那么可笑,宛如小丑。
即使此刻回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到了10月份,东西两派宣布合作,将会共同抵御东瀛。
东西两派一发表声明,其他势力也纷纷响应。
次年四月,萧遥得知东瀛有动作,想说服周舫合作,破坏统一战线,若失败,会不惜绑走何亦欢要挟周舫,便给西派传递消息,让西派赶紧通知周舫与何亦欢。
半个月后,东瀛的田中秘密去拜访周舫,可是连周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差点没气死。
萧遥从情报员那里知道田中被气得够呛,不由得笑起来。
周舫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初明明是他先招惹原主的,在原主动心反过来招惹他时,他半点旧情都不念,对原主要多狠有多狠,不想多年后,他还是这个作风。
笑过之后,萧遥心中又有些不舒服。
周舫与何亦欢都对不起原主,可她为了大业,多次给两人通报消息和示警,想想挺不爽的。
不过一想到,多一份力量共同抵御东瀛,胜利的几率就大一些,她又觉得这是应该的。
萧遥想,大不了等到抗战胜利之后,她再找周舫与何亦欢的麻烦好了。
想到这里,她便将此事放到一边,继续分析从情报员那里得来的情报。
半个月之后,萧遥得知,何亦欢居然被东瀛掳来,吃惊之余,又忍不住骂一句“废物”。
她都已经示警过了,何亦欢居然还会被抓,简直蠢透了!
还有周舫,都是饭桶!
躺在床上认真思索过后,萧遥专门直奔负责秘密关押人质的部门,提出要求:“听说那位周太太被抓过来了,是不是真的?”
负责关押人质以及审讯的田中点点头,笑道:“没错,除了她,还有钱行至那个情人。怎么,你想来出一口气?”
他是知道的,萧遥这位美人儿是朵带刺的玫瑰,不仅爱刺人,还睚眦必报!
萧遥一下子笑了,如同在骄阳下绽放的灼灼春花:“还是你了解我,她们两个都和我有仇,我想给她们点儿教训。”
田中打量了萧遥片刻,目光发绿,笑着点头:“那你可得好好伪装一番才行。”
萧遥点头:“过两天再说罢,我要准备一下伪装的东西。对了,我那里没有厨子,今晚可能要叨扰田中先生了。”
田中哈哈大笑:“欢迎之至!”
当晚萧遥去与田中吃晚饭,一边吃一边随意聊着天。
聊着聊着,田中提起何亦欢喝曲邵敏向萧遥邀功:“我逮到她们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很高兴,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们出气的。”
萧遥哼了哼:“你少吹牛罢。你拿到她们,根本没有告诉过我!若不是我的情报员查到,我根本不知道。”
田中连忙举手发誓:“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之前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如今的大牢不够稳妥,还需要转移的。我原先打算,等到转移之后,才悄悄告诉你的。那时候,大牢很安全,周舫喝钱行至又确定不肯救她们,任凭你怎么玩都可以了。”
萧遥马上笑起来,横了田中一眼:“算你还知道想着我。不过你就没有想过,若新大牢离我太远,我不方便去么?”
田中摆摆手:“不远不远,就在——”
萧遥听到这里连忙摆摆手阻止田中再说:“田中先生,你还是不要再说罢,这不是我该管的,我知道太多,对你对我都不好!总之,你对我的一番好意,我是知道了。”
田中哈哈笑道:“你就是太谨慎了。我们东瀛,谁不知道你的忠心?上次我还听花形提起,可以再升一升你的职位,让你也带一支军队玩一玩呢。”
萧遥再次摆了摆手,一脸拒绝的样子:“我可不敢,我对政治啊、军事啊,你们这些男人才敢兴趣的东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们若让我带领,我反而觉得是负担。”
之后,萧遥与田中聊得很投契,直逗得田中呼吸急促满面通红,才冷酷无情地离开。
第二天晚上,萧遥照常去田中家里蹭饭。
田中昨晚没得手,今晚便特意让人弄来浓度比较高后劲比较足的酒,打算灌醉萧遥成就好事。
萧遥假装不知道田中的恶臭计划,与田中喝了起来,不过一边喝一边偷偷吐